虽然有些挣扎,但是杨芷馨这样的弱女子哪能弄得过士兵,很快就被带走了,陈骞倒也不算粗暴,没有让士兵挟持也没有用刀架在杨芷馨脖子上。
路过太守府,一个人就在门口,刚要进门却看见了陈骞,于是停下敬拜,“父亲大人。”
“我儿在此何干?”
“倒无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过就是有些百姓想要向父亲请愿,碍于见不到父亲,只好路上截住孩儿相求,孩儿于是过来转达。”
“莫非是税收太高?”
陈舆微笑点头:“寿春百姓虽然富裕,但是还是觉得父亲征收的有些多了。”
陈骞不以为意,冷冷地说:“寿春时常需要和吴国交战,军资耗费巨大,如果城破,他们哪有机会耕田和经商?况且寿春自养是汝南王司马亮殿下的命令,不可更改,如果以后再有人向你苦求,一律这样回答。”
陈舆敬拜:“是,孩儿明白了,不过父亲领着这么多士兵,怎么抓回一个女子?”
“她亲密的人盗窃义阳王殿下的战船,为父怀疑她是合谋,就准备抓进牢里,再去追捕逃犯。“
杨芷馨马上大声说:“我已经说了,大人冤枉了我们。”
旁边的士兵马上举起武器要威吓杨芷馨闭嘴,陈舆立刻抬手阻止,然后对着陈骞说:“父亲大人,孩儿觉得常人如果犯了如此大罪,此时都是求饶,而这女子却如此姿态,恐怕还有隐情,不如这案件就交给孩儿来审理。“
陈骞点点头:“吴国攻破西陵,为父也要加强这里的防守,的确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事情,只是碍于义阳王的情面不得不如此,你既然愿意分忧,为父自然答应,交给你为父也放心了。”
陈骞命令士兵散开,然后带着士兵就离开了,陈舆立刻对着杨芷馨说:“你可有姓名?”
“杨芷馨。”
“我名叫陈舆,字显初,既然已认识,就随我到太守府上说明情况吧。”
杨芷馨觉得这个陈舆很有礼貌,而且知道自己要跑也跑不掉,于是就和他进了太守府。
一件宽敞明亮的屋子里,陈舆让杨芷馨坐在座位上,“虽然是我审问你,但你毕竟是女子,我便不施加刑罚了。”
杨芷馨微笑点头,“多谢大人。“
“你与家父说的盗窃战船之人是何关系?”
杨芷馨马上说:“他没有盗窃战船,而我则是他的未婚妻。”
“啊,这样的关系,我本想纳你为妾,看来不可能了。”
杨芷馨差点没栽到地上,不过也不是没有想到,刚才陈舆多瞄了自己好几眼。
“大人美意,民女心领了,不过已和他人有了婚约,不能背弃。”杨芷馨可不想当别人的小妾,而且徐京墨对自己一片真心,不会差的。
陈舆倒不是个恬不知耻地人,立刻说:“我只是暗自觉得你这样的人,不会做出父亲说的那种罪行,既然私心已无,那我就要认真断案了。”
杨芷馨心里挺感激的,而且的确心里无鬼,只是对着陈舆道谢。
陈舆询问案情,杨芷馨从被招入市肆开始,一五一十全部说了个遍,连王璟可能和徐曦合谋贪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只希望陈舆是个青天大老爷。
陈舆听完,默不作声,似乎在回味,过了很久才说:“很有道理,西陵一战,汝南早已经派出了几乎全部的兵力助战,路途如果遭遇贼兵,肯定立刻击溃,哪还会有空写书信到寿春来。“
杨芷馨马上点头说:“大人聪明无比,民女倒是没想到,只是觉得徐京墨不是那种人,而且民女的确没和他合谋。”
陈舆站起身说:“既然如此,船只就还在徐京墨那里,他既然没回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带着船只绕路入长江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