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岳回西楚的的日程不过一个半月,但是一个半月的时间,却足以让天气变得让人无奈,因为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北方的寒风已经有了征兆。
楚清河有些担心明昭的身体,若兰说过,到了冬天,她的身体可能撑不住寒气的侵袭。
明昭倒是觉得不碍事,这一个月以来她根本就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情蛊也没有发作的迹象,只是,她闷在马车里却不太习惯,老实说,她很少坐马车,她更喜欢骑马。
“主子,窗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就不能像个新娘一样老实一点吗?”若兰看到她又把喜帕揭开,拉开车帘往外张望,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明昭白了她一眼,“你这个闷葫芦半路上一共跟我说过几句话?若是再不找点新鲜的东西,我就得无聊死了。”
若兰轻叹一声,她本性就是如此,不善与人交谈,抬眼看到明昭又饶有兴趣的拉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只得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她忽然听见一声轻微的喷嚏声,猛地抬头,看到明昭黛眉轻蹙,不以为意的摸了摸鼻子,继续拉开车帘往外瞧,车外的冷风毫无阻碍的灌了进来。
若兰皱了皱眉,对她说,“主子,别往外面看了,会着凉。”
“我哪有那么容易着凉?”明昭置之不理,依旧肆意的掀起车帘往外面瞧,但紧接着,她又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和寒战,黛眉轻蹙,最终还是把车帘放了下来,心下却是无奈,怎么回事,她的身体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了?仅仅是吹了一点冷风,难道就要着凉了?
若兰立马抱了一件裘被给明昭盖上。
几天下来,若兰发现明昭咳嗽和打喷嚏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起初是一个时辰打几下,后来便是时时咳嗽,时时打喷嚏,天气越来越凉了,马车里的温度并不算暖和,加上之前从东岳过来也没有准备暖炉,赶路的时候也办法煎药,若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嚏!”明昭黛眉紧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身边的若兰满头的黑线,因为明昭虽然想要转过头,但若兰的衣服上还是被沾上了一些晶莹的鼻涕。
“若兰,好冷啊”明昭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若兰心下一软,黛眉轻蹙,伸手抚了抚明昭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会烫成这样?
若兰忽然想起慕璇玑说过的话,她立即从马车的车厢里出去,对前面骑着照夜玉龙的楚清河道,“陛下,主子的情况不太好,你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楚清河闻言,幽深的黑眸里划过一抹担忧,立刻从照夜玉龙上轻身跳到了马车上,然后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若兰便坐在马车的车夫边,从袖里掏出了两团棉花,递给了车夫,示意他把耳朵堵上。
车夫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有些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听话的接过了若兰手里的棉花塞进了耳朵里。
这马车其实并不小,足以让明昭卧躺在里面,还能在旁边侍奉一个若兰,楚清河矮身进去也不显得拥挤。把车门关好后,楚清河转身看到裘被里面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她如象牙般白皙的肌肤愈发显得苍白,衬得鲜艳的红唇更加娇艳欲滴,双眼微微合上,却有一些迷离的光透了出来,一头银发随意的铺散在裘被上,犹如山峦间流淌的清流。
楚清河凑过去,抚了抚她的额头,不禁皱起了眉头。
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担忧,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只有晚上休整的时候你才会在车帘外面看我一眼吗?”明昭微微眯着眼,轻轻地朝楚清河道,语气里竟少有的含了一分幽怨,说着竟然还伸手拉了楚清河一下,他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不禁被她拉到了身边。
她这模样的确是诱人,原本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