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袁晶农在醉乡楼里设了一桌酒席,邀了张琪生,洪疏风,何科元,还有江道成,又请了妓女楼玉,纹七坐陪。
几人骑马乘轿而来,坐了席,几人吃了回茶,说了几句闲话,洪疏风向张琪生道:“琪生,我听说你近日长进了?也在学问上用功了?”
张琪生笑了笑,说道:“哪里,我也是实在受不了家里人说教,这才只好用功起来的。”
洪疏风笑道:“既是这样,我倒也为你高兴,哪日你到我府上,或是我到你们府上,咱们二人一起习学,互相探讨,岂不也更能进益?”
张琪生笑道:“仁兄不说,我也正有此意,今日既然仁兄先提起,那我是万分肯答应的,哪日我便登门拜访。”
洪疏风一直与他甚是交好,见他平日里不认真习学,也为之可惜,如今见他如此改天换地,却是十分高兴,便欣然答应。
这时,袁晶农已吩咐伙计上了酒菜,几人互相斟酒,喝了几杯,袁晶农又叫楼玉为众人斟酒,楼玉便拿起酒壶,站起身来,走到个人身边依次斟酒。
何科元笑道:“怪不得多日未见袁兄,原来是陪着佳人去了。”
袁晶农听他这样说,便微笑不语。
楼玉笑道:“何公子瞎说,我算什么佳人,纹七姐姐才是佳人呢!”说着,又去看向纹七,纹七笑着坐在何科元身边,说道:“你这小蹄子,还不快给爷们斟酒呐,倒拿我来取笑。”
楼玉笑了笑,便又去给旁人斟酒,席上在座的人都不以为意,早知道袁晶农与楼玉的事情。只有江道成一人闷闷不乐的,他又不好驳了袁晶农的面子,只好忍耐着让她到过了一杯酒。
几人饮了酒,袁晶农便说要行令吃酒,几人都答应着,行起令来,只见楼玉在袁晶农旁边,一时与袁晶农低耳几句,一时又在旁替他斟酒,好不亲热。
江道成看着却暗自不爽快,独自斟了一杯酒,扬脖而尽。又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走,袁晶农说道:“你干嘛去?”
他只好说道:“出去解手。”
袁晶农方才点头,他便转头出去了。
何科元道:“他这一走,可都乱了令了。”
袁晶农道:“无妨,无妨,且饶他这一回,人有三急,是避免不了的。”
张琪生又道:“正好,我也要出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说着,便也起身,开门而出。
几人无法,见他二人不在,只好暂不行令,只是互相敬酒,又叫纹七唱曲儿来听。
纹七便拿过琵琶唱起来。这时,楼玉在袁晶农身边戚戚促促说了几句话,袁晶农点点头,楼玉便也起身走出房来,走到酒楼后院,只见这时候张琪生解手回来,迎面瞧见她,便笑道:“楼玉姑娘,哪里去?”
楼玉笑道:“里头实在太闷了,便出来透透气。”
张琪生笑了笑,楼玉又道:“不如张公子陪我到那边亭子里坐一会儿,透透气也就回去。”
张琪生听她这样说,又想急着回去,又不好推辞她,只好答应着与她一起来到院子里的一个亭子里坐下了。
楼玉说道:“张公子最近很忙吗?怎么也不往我们那里去了呢?”
张琪生笑了笑,道:“我最近正为学里的事儿忙着。”
楼玉便点点头,又道:“闲了可往我们那里去逛逛,若是公子嫌我们那地方脏,那我也不敢再多说了。”
张琪生听她说,忙道:“呀!你瞧姑娘这好好的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有那样的想法,实在是因为学里忙才不过来的。”
楼玉也就不说什么。
张琪生问道:“我见袁兄最近总往姑娘那里去,你们这可是好事将近了?”
楼玉道:“哪有什么好事?他可从来没提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