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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司摇摇晃晃的走在土路上,左瞅一眼,右瞅一眼,瞄着看哪里能去蹭一顿。

    七月初的中午非常的炎热,杨司穿着个短袖感觉胳膊上晒的火辣辣的,于是从路边的一条小路上走到了河里,用凉水浇湿了自己的脸和胳膊,这才上路继续寻找目标。

    这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左右了,早已经过了农村人的饭点,不过这倒也难不倒杨司,只见杨司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前,用力敲了几下关住的木门,而后气沉丹田大吼一声:“豇豆米!起来得了(理解成该起来了)!”

    不大一会,就听屋子里同样传出来一声咆哮,不过声音却比较苍老:“哪个碎怂(小东西)吆喝着呢?”

    声音落下,然后又听到屋子里传来“笃c笃”的拐杖柱地的声音,随后,门就被打开了。

    门里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子,胡子头发花白,头上带着一顶布帽子,手里拄着一个龙头拐杖,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来人看见杨司,二话不说拿起拐杖对着杨司的肩膀就是一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碎怂,晌午见叫老汉搞啥哩嘛,夜个天(昨天)跟伯老汉打牌打了半夜,这才想着多睡一阵你个碎怂就来了,有卅事赶紧说!”

    杨司把头往里面探了探,果然看到堂屋里的一张桌子上还趴着一个老头子,迷迷糊糊的,手里还抓着一把牌。

    “百事通,别睡了,这晌午间(中午)都要过了,还不起来。”

    杨司操着方言又往里面吼了一句。

    水草坝这地界,属于甘陕交界地,一边是甘肃陇南,一边是陕西汉中,这水草坝的口音也是奇怪的很,说不上到底像哪里的方言。

    那先出来的老汉听见杨司吼这话,拿起拐杖又对着杨司的屁股上就是一下,说:“叫他搞卅?你小伙子这么大的人了咋还跟个碎娃(像个小孩子)一样?”

    “戚,你老汉家都几十岁了,还不是跟个碎娃一样?一天还说郭嘉(自己)是啥诸葛亮,晓得你的外(那)脸烧不烧?”杨司立马表示出自己的不屑。

    “你个碎怂!”那老汉又举起拐杖,不过最后却没有落下。

    这老头名字叫张重礼,不过他了一点都不重礼,后来村里人因为他这名字的谐音给起了个外号叫“豇豆米”,他自己则是个老不羞,一个人一天天的大路上转上来转下去,也不和自己孩子一起住,悠闲的不得了,自己还自称是村子里的“诸葛亮”,据说会算命还是咋的,不过一次都没算准过。

    房子里的另一个老头呢,名字叫伯通,同样是个老不羞,除了喝酒就是打牌,自称是村里的“百事通”,这两个人天天厮混在一起,喝酒打牌掐架,要么就是蹲院子前面看来来往往的姑娘,关系挺好,但是老是喜欢骂仗。

    杨司记忆最深的一次还是在几年前的时候,自己从山上下来看见两人现在院子里,都是背着手仰着头,静静地站着。

    然后,豇豆米就对着天空喊:“百事通?”

    伯通也对着天空喊:“诸葛亮?”

    豇豆米喊:“百事通?你通个球!”

    伯通喊:“诸葛亮?你亮个屁!”

    然后,两人各自后退几步,猛的冲向前方,只听“咚”的一声,两个人的头就重重的撞在一起,然后两个人就直挺挺的翻了过去。

    杨司当时看的那是大腿都快拍肿了,笑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一会功夫,屋里的伯通也醒了,手里的牌一扔就跑了出来,对着杨司笑呵呵的说:“呦,羊娃子回来了啊,试考的哪门家(怎么样)的啊?”

    “成绩就那门的(那样)么,我的成绩你们又不是晓不得,别问了,我都要饿死家,豇豆米你还有啥吃喝吧?给我搞点来。”

    “嘿,我说你个小伙子卅事了来找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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