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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还不如趁早死了心。”张盛听他们说的可怜,便要留一物作凭证,只是出来寻人轻装简从,身上并无长物,想了一想,把剑首短穗解下来交给为首的长者道:“某出来的急,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剑穗,虽不值什么却是我习武之初便带着的,现留在这里,某若三月还不回你们便凭此剑穗去长安怀远访找某,某姓张名盛c字子厚,必给你们一个交代。”老者接过自作主张道:“我们自然信得过张郎,张郎既有他事,我们不敢再留,张郎请便。”张盛自去,众人望着他望了一阵,忽然有人道:“什么破穗子,你们还真信他会回来?他说他能见到陛下,可身上一样值钱的都没有,穿的还不如个县丞,留个破穗子顶个屁用!”有人附和道:“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了,你们还没被官府骗够吗?”那老者喝道:“我做的主,谁不服气冲我来!他就是个骗子,也没骗到你们什么,犯不着瞎嚷嚷!”众人嘀嘀咕咕散了,那老者叹了口气,把穗子往村口地下一扔踱回家去了。

    张盛出了村往南走,路过几个村庄均不见月霜行踪迹不免有些气馁,怕是自己找错了方向,正犹豫再往哪里去时,见前面弯路处挂着“茶”,正觉渴了,便上前要了碗热茶。那茶虽不是很好却比他在别处喝的有些味道,张盛不由赞了两声。店主笑道:“郎君识货呀,我们这样的人原本是吃不起好茶的,不过月前有位娘子留下一包钱两,我本想还她可又不知去哪里还,又想不能私用了,便买了些像样的茶给路过的人解解渴c暖暖身子。”张盛听说,忙问道:“那娘子姓甚名谁?年纪多大?可是从这条路上走的?”店主见他情急,问道:“郎君是在寻人?”张盛道:“正是。”店主想起月霜行曾经哭的伤心欲绝,以为事有蹊跷不敢轻易透露,因问道:“郎君要寻的是个什么人,因何事出走?”张盛道:“我妹妹因故被父亲责骂了一顿,她一气之下便跑出来,我找了月余也未曾找到她的踪迹。我妹妹正好一十八岁,长挑身材c容长脸面,身上穿胭脂色胡服,因常年习武不似寻常女子柔弱胆怯,但她孤身在外我。。。和家人甚是担心,若是店家见过她请务必告诉我。”店家看他神色不似说谎,便告知道:“我也不知那娘子是不是你妹妹,不过她确实身量高挑,清秀飒爽,当时我在北边官道上摆茶摊,那娘子喝了茶大哭一场,走的时候留了一包钱,足够买几个茶摊了,我看见想追的时候她已经走远了。这就是那个钱袋子,你看是不是你家的。”张盛接过一看,钱袋上秀着一个“景”字,心中明白,道:“确是我妹妹之物,不知她去了哪里?”店家道:“那时候她是往南边来的,你们可有亲戚在南边?”张盛心急,不及回答道了谢便策马往南寻去。

    此时月霜行却在长安城中。她一身男装,用柳枝灰抹黑了脸,粘了假须,眼色神态活脱脱一个男子。这不是她被逐后第一次进城,走在长安街道上,熟悉的坊墙,熟悉的楼宇,却渐渐有了陌生的味道。亲卫代统领理所当然成了关长岭,他借机重整左卫,排除异己c安插亲信,换了个天翻地覆,又以人手不足削减了城里巡逻的队伍,只在城门和坊门把守。城里百姓多神色肃穆,寡言少语,酒肆中也不似先前热闹。月霜行几经打探摸索,找到了苏娘子换车的绢布店,店家正同伙计抱怨买卖难做,见一年轻男子进来,不管来路,忙迎上来相问。月霜行看了看店里的布料问道:“你这里最贵的布料是哪一种?”店家笑嘻嘻道:“这位郎君是给家里娘子买还是给谁买?若是家里娘子平日里穿,这种紫纱就很好,又轻薄又好看。。。”月霜行打断他道:“我要最贵的布料。“店家又打量了她一遍,笑着拿出一匹淡粉色的绸缎道:“这个怎么样?”月霜行瞟了一眼道:“我要最贵的布料,你若只有这些货色,我就去别家了,省得互相浪费时间。”店家摸不透她是真有钱买还是来找茬的,道:“郎君,你要多贵的布料我店里都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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