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大夫人c二夫人她们的名字,你都知道吗?”
酒保先往外面看一眼。
云珊说:“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你告诉我们哪些事。”
吴家堡堡主吴彪,七房夫人分别是:大夫人年芳芳c二房白玉蓉c三夫人叫何巧,其他几个,四房真真和五房莺莺都是年氏替吴彪娶回来,而六房花蕊七房珍儿则是二夫人白氏对抗大夫人所收拢。
晓掩在里面,根本什么都不是。云珊和程祎天都没往她身上议论下去,因为,不管是涉世很深的云珊,还是对人事已有不少了解的程祎天,他们两个人的心里,大约猜得到那个可怜女孩子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同两辆送菜的牛车,两个人混进吴家堡。
每天负责给吴家堡厨房送菜的吴大被程祎天暗暗用石子打痛了腿,拿着云珊给的银子看伤去,庄子里头,厨房的伙夫头目问了两句,便毫无戒心指挥他们把菜卸下来。牛车由和吴大搭伙的罗胖子赶走,云珊拉着程祎天,两个人沿着庄子的外墙走。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两个人侧耳倾听,都没听到特别响动。
程祎天对云珊说:“我先进去。”提起真气轻轻一跃,人越过墙头,翻身进去。刚落地没一会儿,余光瞥进人影一闪,农家女打扮的云珊已落在他旁边。
两个人相视而笑,往庄子里面走去。
这个庄子占地面积算是很大,不过,对于豪富家庭出身的程祎天来说,并不难摸索。方向定位之后,往东去,便找到主人住的地方。路上,云珊悄悄问他:“酒保说吴家三少爷体弱多病时,你为什么要诧异?”
程祎天说:“因为我小时候也这样。大夫说是胎里病,所以,我爹我娘才带我去庙里求签。”穿花拂柳,躲避小路上来来往往的庄中仆人,没人了,他才继续说下去:“签文说我需要拜个引路人,我爹我娘出庙门后第一个碰到的便是。”
“原来雷老爷子做你的‘义父’,里面还有这样一个文章。”
“是啊!”程祎天提到已故双亲,不免难过,可是,说到义父,眼睛发亮表情又生动起来,“从小义父对我就仿若亲生。爹娘过世后,他更是殚精竭虑抚育我成长。”
“你的胎里病在跟着雷老爷子后便好了,是吗?”
程祎天点点头。
云珊和他忽地躲在一面墙后面,然后低头思忖,两个梳双抓髻的小丫头说说笑笑从旁边走过去。
程祎天问:“发现什么了吗?”
云珊抬起头,笑着说:“什么都没有。”突然凝神,同时也正好转移他的注意力:“快听!”
程祎天侧耳倾听,果然后方不远处传来女子嘤嘤的哭声。
往后面走了一小段路,只见一大片葡萄架下面,果然一个穿绿衣服双抓髻的小丫头蹲在那里哭。这丫头不仅哭,还说,喃喃哭诉:“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你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托梦找我,我真是害怕死了,害怕死了——”接下来一段话更是让程c云二人瞬间凝神:“彩儿,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是我放走了晓掩姑娘,可是我不敢和二夫人说。害得夫人怀疑你,还还呜呜呜!”
晓掩?
云珊马上和程祎天互视一眼。
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圈,云珊突然将头发解下来。漆黑的头发垂在脸上,她轻轻一纵,跳过去。
那个绿衣小丫头正哭,突然觉得有东西在旁边,掉头一看,看到个黑发遮面的女人。这女人,五官之间特别像被她从庄子里放出去的于晓掩。
“啊”的一声,小丫头马上吓得晕过去。
云珊将头发简单拢到后面,将她从地上拎起来。程祎天不明所以,只跟在后面。那小丫头昏厥了一炷香功夫,幽幽醒来。
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