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张抗抗的家铁将军把门。捡柴禾的老汉告诉他们:“张爷已经被吴家堡庄主的大夫人请走了。”
庄主的大夫人是谁?
云珊不知,程祎天更是一头雾水。
捡柴禾的老汉要走,云珊掏了一锭碎银给他:“老丈,跟我们说说,吴家堡的庄主一共有几位夫人?”
老汉昏花老眼看了看她,云珊想起自己是于晓掩的脸,急忙咳嗽一声,站在程祎天身后。
程祎天说:“我们是外地过来的兄妹,想讨生活。”
“外地的”老汉若有所悟。银子在手上,他不想丢,摩挲了一下,收起来,找了个树桩坐下来和他们说——
“吴家堡的堡主你们听过吧。”
程祎天和云珊都点头,程祎天回答他:“叫吴彪。”
老汉点头:“也叫霸王彪。祖上是当过参将的,功绩不小被封赏了许多田地。到这一辈,手下佃户多不胜数,组成一个庄子,自己修建了城墙,成了吴家堡。有多少钱呢?想想吧!连城墙都修得起来的人。田多c钱多c人多,霸王彪个人又威武强壮,十六岁家里面为他娶亲娶了大夫人年氏,随后一年纳两个妾,三年总共纳了六房妾。”
程祎天闻之觉得甚是稀奇。
云珊禁不住啐了一口。
老汉自以为了解他们:“你们和我差不了多少,都是穷苦人家出生吧。”看看程祎天,“你以后能娶一个媳妇就很不错。”看看云珊:“你呀,不要贪图富贵。”说着话时,又左一眼右一眼打量云珊。
河东河西相距不算很远,程祎天c云珊唯恐他见过于晓掩,将云珊装扮的于晓掩认出来,惹出事端。大致上情形知道了,两个人匆忙答应,站起来,纷纷和老汉告别。
他们走之后,捡柴禾的老汉还茫然不解:“好像谁?怎么就想不起来?”
程祎天和云珊结伴而行。云珊感到不安,抱歉对程祎天说:“真对不起,到底还是让燕姑娘被别人带走。”
到底盯着于晓掩的脸非常不方便,云珊拿出随身携带的易容盒子,将眼睛c嘴巴稍作改动,然后携同程祎天边问路便往西走。走了整整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一个很大的集镇。
坐在镇子上的酒馆往西看,影影绰绰黑色一片城墙便可以看见。酒保端酒菜进雅间,云珊又额外给他小费,让他说说:“我们兄妹来到这里,都需要注意哪些呢?”
酒保玲珑,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收了银子,笑眯眯说:“我看姑娘长得不错,从这儿经过,不要停留。往东南去有桃花坞,再往东,还有逸城,这两个地方都不喜欢,往北走,去湖城。到了湖城要注意,奇花谷不要靠近,最近不太平,免得惹上麻烦。”
“为什么偏偏我在这儿不能停留呢?”云珊明知故问。
酒保“嘻嘻”一笑:“这儿的姑娘,但凡漂亮得很就要被白二夫人派人带走。就算白二夫人不带人,年大夫人也会来寻找。”说到这儿,声音放得尽量低:“吴家堡的庄主吴爷今年才三十七,身强力壮,哪个夫人能讨得他的喜欢,吴家堡里便能说了算。”
“说不说了算,有多大差别?”云珊撩拨一句。
酒保果然受不得激,滔滔不绝把知道的说下去:“最大的差别莫过于年大夫人的儿子吴意平和白二夫人的儿子吴意泰,谁能更得庄主宠一些。”
“吴庄主就两个儿子吗?”云珊继续诱导。
“当然不是。”酒保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八卦不停,很开心来个竹筒倒豆子:“还有三夫人生的公子吴意康。不过这位公子从小年弱多病,整个人病恹恹的好像霜打过一样,不成事。”
这话一说,一直凝神倾听他们对话的程祎天止不住“咦”了一声。
云珊看了他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