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还没有落下,就有了令人瞠目结舌一幕,田文林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就见得西州赫赫一霸,堂堂郭忠福在李溪山面前“扑通”跪倒,“棒棒棒”,连着在地上磕几个响头,那是真的磕头,简直是山摇地动,一刹那,郭忠福脸上血肉模糊,随后上前紧紧抱住李溪山大腿,放声痛哭。
田文林下三滥窝里面摸爬滚打过,也算是有所见识,哪里见过前一分钟,还是趾高气昂,人前,衣着光鲜,颐指气使的凶横,接下来一分钟是如此求人的卑贱,“嗨嗨嗨”,嘴里光是嘟嚷,不知道说什么,还要扶起郭忠福这个人,李溪山冲田文林一瞪眼,吓的他不敢动,今天这事情,本来是有所愧疚,现在闹出这么一出,更是大出意料。
郭忠福哭嚎道,“李兄弟,李大爷,求你,给老郭一条生路,老郭实在是命苦,身不由己,打从小,我就父母双亡,一个人出来讨生活,风里来雨里往,刚有一点收入,穿上好一点衣裳,却被被人骗个精光,待要去讨要,又被人打的青一块紫一块,那不是人做的,我这样的乡下人,要想在世上混,全靠的是人帮人人托人,枝条上攀爬,后来,我老郭靠着作践自己,好歹也混了一个脸熟,在江湖上有一点名号,身边也有一两个使唤的人,可是那里想到,还是掉进被人下钩子的套里,我可怎么办呢?求你了,李大爷,给小的一条生路。”
哭得天昏地暗,山水动容。
田文林身体胖,但是脑子里面不全都是猪油,也有脑浆。这人越是哭的厉害,他越是清醒,他明白,两人之间有些很隐秘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自己可以掺和的,于是,悄悄躲到一边去。
“轰隆”
外面一声劈雷,闪电很是狰狞,房间似乎都震动,吓得外面的茶艺师叫出声来,房间里灯被闪没了,隐隐约约,可见郭忠福苍白的脸。
李溪山却有些兴奋,那道闪电似乎给了他能量,一丝看不见寒芒嗖地周身奔跑,血在燃烧。
只是一秒钟工夫,灯重新亮了。
郭忠福颤抖地道,“天要变了,真的要变了。”
李溪山也望着天边,“秋冬炸雷,天崩地裂,不是好兆头”
田文林对茶室里的气氛感到窒息,抽空插话道,“溪山,天气变得快,看样子是要来暴雨,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再不走,大雨来了,山路不好走,前一段时间暴雨,这一段山路损坏的厉害,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好。”
田文林说话间,给李溪山使眼色,想叫李溪山敷衍了事,李溪山立刻打住田文林的话,盯着郭忠福,“郭忠福,你也不容易,”
开始办正事,有话要说,郭忠福抬起头。
李溪山继续道,“你们两现在办交接,郭忠福你写个手续,将临江42号地,还有在西州的产业,无条件交给田文林,一切事宜授权给田文林。”
郭忠福答应,他的东西都在,因为是自己人要他的命,所以他求到李溪山,两人纸笔文书样本公章私章早就准备,刷刷,一挥而就。
李溪山要田文林先走,“你现在立即离开,回家,一刻不停留,出现任何变故,也不能停下,到市区后,给我电话。”
又抬眼望着窗外,像是对田文林说,又象是对郭忠福说“天色不好,快要下雨了,这样闷热,一定是暴雨,早点回家,现在西州很不太平,一定不要想着看热闹,不然,连命搭进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话语里不容置疑,也是有些话不想让田文林知道。田文林也知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二话不说,匆匆离开,李溪山一直注视田文林,直到田文林身影不见。
这才想到脚下还有个家伙,一抬脚,将郭忠福踢翻在地,“路不是谁给的,路在自己的脚下,自己怎样选择,就有这样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