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却刹不住脚步,身体在空中几乎要腾空,李溪山斜脚一拨,点在对方脚上,对方只是轻轻“啊”地叫一声,身体是稳住,没有扑在桌上,手里的力量,却在自己胸膛横冲直撞,便听到瓷器清脆的撞击,那人手里端了茶杯,蹦跳起来,向对面的郭麻子冲去,茶杯盖子已经移位,满是热气,在缝隙里蒸腾,这要是浇在郭麻子脸上,他的名字,便是真的名副其实了。
李溪山在桌上轻轻一拍,桌上一块茶杯垫子,正好弹上来,与茶杯挨在一起,稳稳接住,随即,李溪山轻巧地将茶杯抓在手上,慢慢放在面前。
揭开盖子,慢悠悠喝一口,叹道,“茶香扑鼻,果然是要吃上一口好茶,按照西州人的说法,千锤百炼出深山,不下功夫,哪有甘甜。”
眼里没有人,只有眼前这杯茶。
一班人早燥得慌。
后面来的人,进出不得,他的脚还被李溪山踩住,此时也是不敢说话,在舞台上想玩杂耍,却玩到了自己,更难堪的是,被玩的人救了一把,再是脸皮腻厚,也是抹不开。
对面的人幽幽道,“一般人称我郭麻子。”
李溪山放下杯子,“我知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郭麻子道,“这两个人,你也应该认识,他们保护过你,”
桌子边上两人,熊参谋李参谋,李溪山点头,“我病情好些时候,想对他们表示感谢,却找不到人。”
郭麻子自说自话,“现在的年轻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连我,也是忘记自己曾经有这个名字,比如,现在啊,你身后的这个年轻人,叫小尚,算是我的徒弟,也是北都城的一个纨绔,学历高,脑子活,做事总是喜欢奇思妙想,想一些我们老人不知道的方法。”
做秘密工作的,名字也是秘密,他告诉李溪山几个人名字,就是告诉李溪山,这是我的人,一切我说了算。
这话一说,李溪山不好再和这个年轻人较劲,放开了脚,也是呵呵一乐,“看来我也是老人一个,年轻人尊老的用心,倒是可嘉许。”
这个叫小尚的年轻人从门口进来,到现在的痛苦样子,此时恨不能跳进河里,降温,蒙头不见人,更加难看的是,自始至终,李溪山也没有看他一眼,当他是随意飘来的空气。
房间里面总共有五个人,李溪山郭麻子,还有一直坐在郭麻子边上的两人,石雕一般,不言语,不动身形,即便是刚进来,准备对李溪山无礼的年轻人,也是静止,如同飞鸟折翅一样,栽下来,却倔强地保持一个固定姿势。
郭麻子挥挥手道,“来了,就坐下来。”
小尚于是换了一种姿势,坐在门口,这次是很标准的军人坐姿,不敢一点大意。
郭麻子坐姿挺拔,个子不高,却有种随时冲击的气势,“废话不说,我们从北都城来,因为你涉及到一场案子,上层极为重视,大家一致认为,你涉案很深,上峰命令我们带你到北都城,进一步了解案情。”
李溪山问,“要审问什么”,
郭麻子道,“不知道,我只是被派来请人。”
言简意赅,李溪山听出了一丝异样,这个异样就是郭麻子说带人到北都城,却没有具体时间,一般来讲,措辞如此激烈,应该是即刻或者是马上,时间要求严厉,但是仔细听,便会听出内容表述上的差异。
李溪山一个字,“好。”
很干脆的态度,令郭麻子有些意外,只是瞬间,他随即说道,“好,现在我们一道出发。”
李溪山道,“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
郭麻子道,“那好,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完,我们等你,就在这里办,需要外面出去办的,我们可以代理。”
李溪山说,“我答应你,是因为你们没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