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凶险,李溪山胸口就是一股逆流在奔涌,越是调整,奔涌的越是疯狂,就要是自己杀掉自己。李溪山甚至是要自己扯开衣衫,看看自己的内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甚至是想破开胸口,制止疯狂的内心。
正要自己动手的时候,又看见柳子然的笑容,诡异的笑容,不断在变幻。
难道柳子然懂得气息运转?可以远程精神控制?李溪山悚然一惊,盯着柳子然,却是不发一言,一寸一寸逼近,他看见柳子然眼睛,是黑色的深潭,潭水一点点干涸,里面深处一大块一大块斑驳痕迹,他就要露出原形,李溪山身体也逐渐放松,血流慢慢流动平稳。
他的神态猛然变化,让柳子然不觉慌乱起来,那不是眼光,而是搅乱池水的利剑,刚出炉,通体血红,插进池水里,白烟沸腾,对柳子然来说,那是炙烤,烙铁烤在身上,皮肉“兹兹”作响,冒起白烟。
柳子然乱了,心乱了,他有窒息一样的难受,“你要干什么?你这般的凶狠,到底要干什么?”
他想从漩涡里摆脱。
“你以为呢?”李溪山气息浓重,一字一句道,“如果人和畜生一样,杀便杀了。”
说到最后一个“杀”,李溪山已经将气流周身转一遍,一股雄浑热量,直接涌贯头顶,声音却是脑部共鸣,从脑部发出,低沉悠长,绵绵不绝。
池塘里,接二连三,鱼儿跳起来,直弹到半空,强健舞动,水花噼里啪啦一片片。
柳子然扯一扯衣领,感到口干舌燥,强自笑道,“李兄弟实在是杀气重,塘里的鱼都吓得跳出来。”
说话间,他手脚不受控制,眼里开始显露疯狂,手在哆嗦,在拼命控制自己,然后在衣襟用劲,撕拉扯开衣衫纽扣,瘦弱胸膛便露出来,他还有一丝清醒,也为了掩饰现在的身体虚弱,他把身体抬空虚坐,随时踮脚奔跑的姿势,喉管间青筋绽露气息粗重,就要拔腿逃走。
一口气,喷薄而出,一时间,玉宇清澄万里埃。
对方的压力,极凶猛霸道,无坚不摧的气势,遇到李溪山阻挡,却是无意间催发了李溪山的斗志,拧开拉起李溪山封闭的记忆。李溪山精神饱满,如同准备冲锋的猎豹,气势逼人,刚刚森然推进的凶险,则是节节后退。
他相信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对方无论采用怎样的方式,自己至少有六种方式,在瞬间化解,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对方稍有动作,瞬间抓起柳子然,砸向对方,无论对方躲与不躲,李溪山的攻击顷刻翻江倒海,势不可挡。
李溪山相信,对方绝对不敢冒这个险。
李溪山道,“你想放松,想开玩笑,想把杀人当做游戏?但是,心是真的,它不会说假话,鱼儿很聪明,它受到了惊吓,它是真的害怕,我也害怕,难道你就不害怕?”
李溪山并不想现在大开杀戒,现在的局势已经掌握在手上,他在调解节奏,悄然地引导局面的变化。
柳子然优雅的脸扭曲,有些结巴,“我害怕什么,在我的园子,在我的家里,我害怕什么?”
李溪山冷声道,“因为发疯,精神错乱,妄想症,半夜醒来,发现和死人睡在一起,冰冷的停尸间,大白天走路,脚底下,突然钻出一个幽魂,叫你,来拉你,要你到黄土下面,回家吃饭。你不害怕,你分明是害怕的打抖,害怕的夜晚不敢走路,白天不敢睡觉,你害怕,有一天,你死了,没有人给你收尸。”
柳子然再也没有当初的神定气闲,“你疯了,你才是疯,你不疯,哪里有许多疯言疯语,歪门邪道,你不疯,都没有道理,我才是正常,社会主英,你是什么?落魄流浪,一无所有。”
柳子然不安定,李溪山安定了。坐下来,象耍猴一样,看着他。
经过了一场生死考验。李溪山从死人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