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子然，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了变化，在他心里忽地涌出一句话，“两个方案，你选。”

    这不是自己要说的话，而是柳子然，李溪山忍住了没有说出来，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无线接收器，自动接收了柳子然的信息。

    果然，柳子然说出了一句话，叫李溪山站立不稳，他说，“我有两个方案，选择权，在你，你选。”

    站立不稳，是因为李溪山眼前一黑，却进入了柳子然的内心。

    李溪山喃喃道，“什么方案？”

    内心里一个模糊的画面，飘来荡去，若有若无，一个人背对自己，山形遮住了他，声音不连贯，“留下来，或者离去。”

    随后画面消失，一丝痕迹没有。

    眼前，柳子然的形象清晰，背景是山，还有柳树，这里是柳园。

    还是优雅的笑容，“第一个，你留下来，到我的公司，博冠集团，待遇，你开，第二个，离开西州，走的悄无声息。”

    李溪山确认，这一刻，提前知晓了柳子然的内心，但不知道他的用意。

    “我不明白”李溪山道。

    不明白，是回答柳子然的话，为什么开出两个方案。

    更是问自己，因为他不明白脑子有了变化，为什么突然洞悉柳子然的想法，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进入柳子然的内心世界，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柳子然的内心世界，再也进不去。

    李溪山的情绪变化，柳子然看在眼里，他认为李溪山一时间还是头脑不清楚，需要消化，所以他换了一个话题。

    柳子然道，“西州是一段时光，是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的一段时光，也是你的一段时光，但是时间是流动的，转瞬即逝，它又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现在也是如此，西州不再是你的，它在变。”

    “你想说什么？”李溪山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不明白才能谈下去，柳子然道，“西州，我想说的是西州，”

    “它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它不是修修补补，而是和过去割裂，和过去翻一个面，一张纸，过去是纸张的这一面，现在是另外一面，是另外一个西州，一个崭新的西州。”

    李溪山疑惑道，“完全割裂，断开，城市难道不要传统积淀？”

    柳子然道，“它将是全新的城市，智慧城市，大数字城市，国家计划投资800亿，在西州建成世界瞩目的一流智慧城市，带来国际先进科技企业和理念，重新建设，而我们博冠集团是国家首批重点支持的高科技企业，选定为首批进入西州智慧城市建设的高科技公司，有先进的技术，有充裕的资金，有全球化的经营理念，今后西州将是我们的。”

    片刻，李溪山道，“我还是不明白，新建的城市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无知到，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其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还是回到前面的问题，不管如何变化，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柳子然胸有成竹，“这是我们第一个问题，你来我们公司，公司将敞开怀抱欢迎你，公司里职位薪酬任你选择，你将成为公司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也将成为西州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要你来，唾手可得。

    那不是李溪山，李溪山是做研究，做研究一天可以写上万字，每一个字可能都是废话，还没有人看，就尽数删除。因为李溪山有过文字当做屁话删除的经历，所以他懂，也很冷静。

    李溪山道，“做企业要利益，我自认为我没有对等的价值，因为，关于智慧数字城市建设，我没有任何可以付出的利益，这个交易，不成立。”

    “如果你认为我有这个价值，那么我认为你在说谎，对说谎的人，我从来是排斥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