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个保安跑出来,呆立在中央,脸色惨白,心在滴血抽搐,这会儿还不知道惹了祸事,就当真是傻的无药可救。
两个保安身手倒也灵活,到了车辆前面,拖起地上的保安队长往后一抽,然后自己站在那儿,祸事临头,但不是现在,现在奋不顾身,是姿态,也是补救,两人闭眼高举双手,听天由命。
车速不减,厉声吼叫,如同发狂的野兽,内心狂性不散,动作更不减半分,两个保安脚在打抖,身子却没有离开半分,举手站在原地发呆,两人明白,离开是受死,不离开还有机会。
灼热车头贴住两保安,“嘎”地尖叫一声停下,热浪澎涌,两个保安离弦之箭一般,射到墙上,一口血呕出来,身子才要翻倒,李溪山开车顶住。两保安眼睛鼓涨,动弹不得。
柳园门口,能行动的,全部静止,静止的大柳树,枝条却悠悠摆动。
保安队长醒悟过来,哭天喊地,“压死人了,不得了,死人了。”
他一嗓子呼叫,其他人也醒过来,却不动弹,只是望着李溪山,可怜巴巴。
李溪山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来这儿很小心,只想停一下车,进去接人,象大伙儿一样,下班接人,然后,一家人团圆,做菜吃饭,真的没有别的事情。”
众人点头。
李溪山道,“既然到了这一步,还是要遵守这里的规程,再问一下,在柳园这里,这辆车停得停不得?”
“停不得”,刚说完,保安队长赶紧的摇头,点头如鸡啄米,“停得停得,别人停不得,你停得,你是爷,你说了算。”
李溪山又问,“里面呢?我可以进去么?”
几个人同样是连声道,“去得去得”,恨不得你有什么要求赶紧的说。
李溪山应一声,“大伙儿同意,我这就进去了。”
车子向后倒,两个保安眼珠一翻,口吐白沫,瘫倒在地。
大门口乱了。
门口保安或歪坐,或靠在墙边,或半身蜷伏,除了那颗大柳树,它和车子里的李溪山,是大门口仅有的胸脯挺直。
李溪山要进去,大柳树也开始变化,垂落枝条,摆动起来,摆成一条横线,久久不放下。
大柳树在大门口和斜对的山坳之间,山坳没有风,柳树也没有成精,风来自大门,大门开了一个口子,一股气流出来,直接连接到山坳,一座无形的桥。
地下纸片枝叶也聚拢,串接成一条直线,地下的人也站起来,站成一条直线,他们眼光明显散乱,还是勉强成一道直线。
门里有了动静,动静之间却是无声,无声之中,汹涌奔来萧杀寒气。李溪山面色一冷,下车,站在车头,盯着大门。
一个干巴老头,干瘦只剩下筋骨,筋骨里透着铁的冷,一双眼睛像是深埋地下的铁器,历久弥新,一张开,就有了逼人的气势,这人从门里一出来,气氛就变得紧张,几个保安便是连哼哼也不敢,低头只是看自己眼前脚下。
老头行走间,没有声音,也不匆忙快捷,在门口,也是很随意站住,往李溪山这儿一看,李溪山有些被蚂蚁咬住的难受。
老头冲瘫倒的保安队长道,“用无所用,不如不用,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回家洗洗脑子。”
那个保安队长身子一抽搐,早瘫倒半边骨架子,嘴里叫道,“爷,怪只怪哥几个没有本事,今天这件事情,实在是不一样,”说罢指着李溪山道,“这个人不是善茬,一直和我们不对付,不把我们柳园放在眼里,早先就撂倒了我们一个弟兄,现在还在医院里犯傻,谁料想他胆肥了,竟然找上门来,在我们柳园犯浑耍泼。”
果然是早就被盯上,李溪山心里一凛,面上却平静如水。
保安队长才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