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话语戛然而止,也没见老头手形晃动,便听得一声耳光响亮,那个保安队长捂着脸,身形飞去数丈远,老头冷声道,“犟嘴。”
转头对李溪山一弓腰,“有贵客来临,迎接来迟,这帮看门的家伙,没眼力没脑子,得罪了先生,小老儿一并赔罪。”回头精芒一闪,“没用的货色,滚过来。”
那保安队长对老头的忌惮远胜李溪山,脸上刚有点红晕,立刻惨无人色,双腿一软,连滚带爬地到了老头跟前,倒地就磕头,青石砖的地面“咚咚”作响,一会儿,额头破皮出血,脸上染得五颜六色。
保安队长哭嚎着,“饶命呀,我真的是人头猪脑,没出息的货,给段爷你老人家丢人现眼,全是在我一人身上,要打要骂,你尽管出气就是,可是念在我上有老母,要人尽孝,下有小儿,要人抚养,好歹请您老人家留一个活路。”
老头姓段,一脚踢飞那个保安,果然是真的踢,踢得骨头闷响,“枉你在公司混得有模有样,还有一帮人看你眼色,三两个狐朋狗友成天抬轿子,脑子莫非给转晕了,究竟是错在哪里也不知道,就你这个样也在公司里混,实在是给公司丢脸,也是丢你祖宗八代的脸。”
那保安队长脑子转的快,赶紧爬到李溪山身边,嚎丧道,“大哥,不是,大叔大爷,是我的人头猪脑,不认得贵人到访,把我们柳园名声也是糟蹋了,求求你求求你,你就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小子一码吧。”
说罢,就要楼李溪山的脚。
话音未落,老头和李溪山同时动手,老头儿上前一步,李溪山后撤一步。
保安队长肥胖身躯腾空又掉落,趴在地上,手却被李溪山踩住,痛的嚎叫,狂烈嚎叫,一时泪水横飞,“我只是要向你认错求情,哪有你这样,偏偏不领情也罢,脚踢的我五内翻腾也算了,可怜我掉在地上动弹不得,你却还要踩到了我的手,要我的手毁了,你怎的这样冷酷无情。”
李溪山冷峻道,“我不踩到你的手,我的脚就要废了,成了你的手。”
一用力,手掌间骨头粉碎的响,那人手掌张开,一管针,通体透黑,插在指缝间,盈盈抖动。
保安队长却是想在惊慌失措之际,趁机报复李溪山,装可怜,准备下手。
只是他的想法才一露,老头儿和李溪山就发现,老头儿看似是用力惩罚,却是很巧妙地让保安队长身体移位,李溪山后撤步,其实是动了杀心,如果不是保安身体移位,这一脚就不是踩在手腕,而是胸口。
两人看一眼,都不说话,已经明了各自想法。
李溪山道,“我听说在非洲暴乱,有一半人是死在可怜无助的人手里,他们问人讨要饭吃,吃饱了,便开枪杀人。”
有些人总是喂不饱,养不亲。
老头脸色难看,对李溪山道,“这人只不过一条狗,先生被狗咬了一下,想必也不会咬回去。”
说话间,上前一步,李溪山便感觉到寒气到了额头,后退一步,老头抬脚就把保安队长凌空踢飞。
寒气重,李溪山背心却出了汗水。李溪山一手捏紧,又放松,笑道,“好手段,我听说三十年前在道上有一个叫段金堂的,杀大哥,霸占大嫂,更有一身好功夫,一夜之间,没了消息,这人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老头脸色不变道,“小老儿便叫做段金堂,一生闲散,并没有什么惊天的事情,坊间有些传闻,其实都是扑风做影,李先生见多识广,想必不会和邻家妇人一样飞短流长。”
有些话,大家明白就可以,说多了就是智商有问题。
李溪山道,“果然不是凡人,段爷。”
段金堂道,“不敢当,那是几个小子见小老儿年纪一把,孤苦伶仃,对我的一点怜惜罢了。倒是先生你,却是黑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