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眼见放走了另一个贼人,那周承佑怒气冲冲地咒骂道。
“你这个泼皮,倒是赖上我家了,亏我家待你们不薄,收留你们这些流民,在府上骗吃骗喝了几个月。结果倒是吃出仇怨来了?我看前些日子倒是打得轻了,让你死性不改,又来偷盗。看来不打死你,你是长不了教训。给我打,打死他,往死里打。”那周家老夫人气喘吁吁,在旁帮声。
那廷谔却一句废话也没有,只是冷沉着一张脸,毫无惧色,手执着柴刀,一副豁出去拼命的架势。
“给我打,打死他。打死了,扔到街上去喂狗。”周承佑叫嚷着,让旁边的婢子上前去。自己也没闲着,说罢,便是一柄长枪上得前去。
那廷谔上次吃了亏,这次可是专门带了柴刀来,加上身上有几下子,心中气愤周家过河拆桥,决心要拼出命教训这周家。所以倒是不惧,与周承佑刀枪周旋起来。
那周家老夫人看得那蛮小子势头不对,忙在旁催着婢子相帮,一边大声嚷着周老儿的名字,要他快来。
几个婢子上前去你一棍我一锄,团团围住了那廷谔,让那廷谔好生吃痛。众位看官切莫小瞧了婢子手上的力气。她们从小为人奴婢,自小在这周家粗活不断、如家丁一般使唤,手上力气可不小,加上熟谙底层生存哲学,个个可不是绣花的小姐、房中的细活丫鬟,使其蛮来泼辣得很。所以这廷谔,自然是占不到便宜,被好些人一起围攻,又兼对方是女性不忍心下得狠手,攻守招架间便如同缚住了手脚,缩首缩尾,怎能不吃亏?
好一顿打后,廷谔也没放过那周承佑,在对方的胳膊上开了个血糊糊的口子,直令旁边的老夫人痛声大骂,让一旁其他的丫鬟也上前去打廷谔。周老儿不知是解手还是啥,徐徐来迟,看得儿子受伤、口中骂骂咧咧,妻子与儿媳在旁扶着,又看那一群婢子直把廷谔围住一顿乱打。那廷谔倒是个人物,只是招架却没有还手,虽然捱得几棍,也没有发狠砍杀起众人来。
周老儿见状,忙上前来劝:“算了,算了。放他走吧,不过是些米粮罢了。”
“不行,上次打了他一顿,结果今日他还带了伴儿来偷,这个祸害今日不除,怕是永无宁日了。”那老夫人气愤得很。
“爹,必须打死他。否则,谁知道他下次会带什么人来?”
那周老儿看这两厢难以劝慰下来,便想了想,叫嚷着:“那你们就打折他的腿就算了,让他吃痛长个教训。”
那几个婢子听得,便一棍下去攻廷谔的下路,廷谔左防右守,并没让他们如愿。
那一旁的周承佑着急的很,猛然间想起啥,向一旁的大缸而去,那可是粮仓附近防火用的,抓住一个小桶,盛满了水,走了几步来,大喝一声让开,趁着众人分开之势,便泼将出去,直把那廷谔从头淋了个湿透。廷谔下意识拭去眼上的冰水,那一旁的周承佑一棍下去打在廷谔背上,众婢棍锄上前招呼,把那廷谔转瞬间便打在地上,那周承佑一棍下去,棍棍打在小腿上,其余人亦是不停手。
那廷谔挨着打,想站起来却扛不住背上腿上被人打着。但这廷谔人虽小,个子在同年龄里算高的,力气非常人可比,加上此时存了拼死的决心,终于不再管那男女有别、不打女人那一套,大喝一声戮力站起。
几人看着,吓了一跳:那廷谔的脑袋早已开了瓢,幞头散落、发皆凌乱,血水和着之前的冰水汩汩而下,把那脸衬得吓人,长眉凤眼间杀气十足。
一旁的周老儿一看便明白了这廷谔是要斗狠了,之前还有顾忌,现下怕是困兽犹斗、毫无半点牵绊,再打下去,怕是不会讨得任何便宜,忙出声止住:“住手,不许再打了。”
那周承佑又怎肯止住?又是一棍,只见那廷谔闪身避过、一刀砍去,旁边的婢子却一棍打在廷谔出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