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足食,但有些物品,必须下山才能采办。所以,时常会下山以医家的名义为附近村民诊治,换得所需。”
“诊治?你们如何诊治?”芸娘难以想象。
“自然是医理那一套,望闻问切罢了。”良玉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诧异。
芸娘刚沉浸在彭族之秘中,才反应过来药石亦可行医。又问道:“这里距你们村寨还有多远?”
“恕在下难以奉告。”
芸娘没想到他竟然宁死也不肯逗漏村寨的秘密。
十七看芸娘似乎在思考,便问道:“你们村都是彭族之人?”
“是的。”
“可有像我们这样的半血之人?”
“没有,因为半血无法繁衍子嗣,所以无法通婚。”
十七看了眼十一,又转过头来继续问道:“昨日你说你是归家心切,所以才侥幸夜行,对吗?那这么说来,你们的村子在这崇山峻岭之中?可这山里猛兽横行,并不安全啊,怎么会把村寨安在这里?”
良玉看这几人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想来或许只是受了他那一问的惊吓,自若道:“你们也是彭族之人,自然知道人心可怖远胜过猛兽了。”说着,看向十七,“刚才你说‘我们’,意思是你们这几个都是半血?”
十七并不答话,继续问他:“你们村子在这山间,有多久了?”
“世代居住于此,每每有人烟靠近,便继续往深山中搬去。”
“可是,你的口音,并不像关陇口音。”芸娘终于明白了最开始她觉得奇怪的地方。廷谔在旁边听得点头。
“我确实不是关陇人士,是因为婚配才来的此村。”
“那你来自哪里?”十七追问。
“恕我亦难奉告。”
“这横刀你从何得来?这明明是兵士才配的刀,如你所说,不过山野村夫、偶尔行医,何以拥有此刀?”廷谔悄声对芸娘说了什么,芸娘点头,问道。
“此刀非我所有,是我当年来此村的路上,正值藩镇四起、互有征伐,死伤无数,我便拾得此刀。”
他们几人不信,觉得这个解释太过牵强。
良玉见他们几人并不相信,便说:“我若要骗你们,何必讲这样的故事。不如说自己曾经当过兵,不是更容易取信于你们嘛?”
听到身后廷谔似乎又附耳在芸娘处,身后的横刀松了松,没有径直抵在良玉身上。说时迟那时快,良玉一个闪身,痛劈一掌在芸娘执刀之手上,一把夺过横刀,那廷谔便要扑上来,他飞身一脚踢在廷谔身上。十七忙掏出怀中七屠向良玉而来,良玉又是一个闪身,横刀而去,差点刺中十七,可这时他却偏了刀锋,贴着十七而过。十一手无一物、拳向良玉,但双拳难敌横刀在手,一刀袭来,却并无伤他之意,良玉将刀划出个斜线,绕着十一而过,从身后踹了十一一脚。
转身看去,芸娘四人或站或扑倒在地上,良玉手执横刀向着他们四人。一时,四人生死皆在良玉刀锋之上了。
“我并无恶意,更无加害你们的意思。”良玉执着横刀,踢飞了一旁的七屠刀,“我看你们灰尘仆仆,连驿道也不敢走,只得在这高山密林中行路,想来,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看你们几人的衣服上,虽然清洗过,但血斑犹在,也猜得到你们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我只想说一句,我并无恶意,希望你们相信我。”说罢,从廷谔手中夺过刀鞘,利落地收刀入鞘。
芸娘看他刚才本可伤了十七、十一,但都偏刀而过,这才相信了他,赔礼道:“很抱歉,我们也是为了自保。”
“没事,换做我,也不会轻信他人的。良玉刚才无礼,还望诸位恩公见谅。”说着便抱拳作揖。
十一看着这人,钦佩道:“真是好身手,望以后还能得兄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