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在十一那里,并未听到这句话。芸娘听得这话,心里一惊,转身看向良玉,把十七的头发都拽得疼了,“哎呦哎呦,娘亲,疼。”芸娘马上放了手,直教那头发从手中散落了下去,十七觉得奇怪,回身看向芸娘和良玉。只见良玉满脸疑惑,芸娘却神色紧张肃穆,气氛古怪而紧张。
“这是怎么了?”十七问道。说着,廷谔也醒了,不远处的十一看到芸娘举止有疑便奔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彭族?”芸娘一改昨日的笑意,眼神里隐隐似有杀意。为了保护好这两个孩子,她什么都敢做。
良玉看了看当下的场景,廷谔满脸狐疑但警惕地半卧在身侧、渐渐直起身来,门口处是回身而向的芸娘、十七,门外还立着十一,个个脸色凝重。
良玉故作一笑,摊着双手竖立于胸前,似乎是要表示自己手中并无武器,说道:“不,可能是我看错了。”
“你怎么知道彭族的?”芸娘再一次沉声问道,一字一顿。气氛顿时异常紧张。
良玉一看这架势,明白自己并未看走眼,至少,眼前的十七确实是彭族人。他又笑了笑,试图缓和这氛围,说道:“切莫紧张,我并无恶意。”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彭族的?”这一句里,已然是威胁。
“因为……我,就是彭族人。”良玉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堆着的尴尬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镇定严肃。
“不可能。”听到良玉的话,十一、十七二人份外惊讶,而芸娘则认为对方定然是在欺骗她,只有廷谔摸不着头脑,但做好了防备,待会一旦动手,他便扑上去绝不让对方有拿到横刀的可能。
“我真的是彭族人。而且,我还知道,这孩子只是个半血,绝非纯种彭族。”良玉脱口道,生怕说错或者迟疑便会两厢里厮打起来。
芸娘聚焦在他身上,盯着他,并不答话,想看看他到底会说些什么。
“你们不信,可以查验下我左耳后的彭族胎印。”良玉看芸娘并没有回答,继续说道,两手仍然竖在胸前。
芸娘看了眼廷谔,让他上前查看。廷谔得了命令,爬起来先摁住了横刀刀鞘,然后再掀了良玉散下来的发绺,看着左耳后似乎有一块紫斑,对芸娘道:“芸姨,他左耳后有一块紫红色胎记,但光线太暗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胎印。”
“你出来,让我们看看。”
良玉爬起来要钻出洞外,完全没有顾上横刀,廷谔立马将横刀拿在手里,生怕被对方夺了去。
“我真的是彭族人,所以才知道这个秘密。”说着,撩开了发绺和发根,在晨曦之中,赫然一枚灵芝胎印,只是比十七的来得更为深重,呈现出暗红色。
十七和十一二人面面相觑看了一眼,觉得这世界实在太小了。芸娘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因为,莲护亦是彭族人,而那神秘的族庙,亦是彭族人。谁说是彭族人,就不是恶人呢?
“即使你是彭族人,但我如何信你。”她从廷谔手中接过了横刀,抵在良玉身后。
“我并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好人,只能证明自己是彭族人。如果你们信不过我,大可以一刀杀了我,反正我的命也是你们救回来的。”良玉倒是毫不紧张,不疾不徐地缓缓说道。
十七、十一看向了芸娘,不知道芸娘会作何打算。廷谔则在芸娘身边悄悄说了几句。
芸娘正声道:“你的包袱里,为什么有孩子的虎头鞋?”
“那是给我小女儿准备的。”
“纸伞绢帛呢?”
“那是给我大女儿的。”
眼前的人看着不过20出头,却已经有了两个女儿。
“你为何半夜出现在这密林里?”
“我们村在荒山之中,虽自给自足,算得上是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