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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贼与我仇恨非小,

    配沧州岂能一笔勾销。

    男儿不能把妻保,

    又怎忍连累娘子

    你、你、你……再受煎熬。

    林娘子:夫啊!

    见官人挥泪把衷肠告,

    才知你百转回肠五内焦。

    任凭它风狂与雪暴,

    为妻我敢与松柏竞后凋。

    林冲:妻呀!

    我若是千里沧州命丧了,

    林娘子:我与你披麻戴孝守定了,

    终身志不摇。

    林冲:倘若是高家贼再来缠扰,

    林娘子:为妻我拚一死早赴阴曹。

    林冲:妻啊!

    林娘子:夫啊!

    林冲:肠寸断,

    林娘子:泪哭干,

    林冲、林娘子:双心相照……

    两人在演唱时,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竟然入戏太深,暗生情愫,爱上了,两人相约,以后一起报考戏曲学院。结果段叔在农村坐车备考时,因为车子延误,没有去参加考试,于凤家离市区近,参加了考试并顺利通过京剧专业阶段的考试,文化考试比正规高考分数少了一半,这样于凤顺利进入戏曲的殿堂。在大学期间,于凤主动和段叔联系,奈何段叔心情极差,一腔幽怨满怀。

    自从上世纪70年代末恢复高考直到九十年代末,只要高考录取,就可以把农村户口直接转为城市户口,还包分配工作,但是高考录取率很低,一般在10左右,大学是精英教育,考上大学就意味着“鲤鱼跳龙门”,寒门子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为得是“金榜题名”。后来九十年代末大学扩招,大学成了平民教育,动辄70~90的录取率,大学的文凭再也没有以前值钱了,考取大学不包转户口,也不包分配工作,毕业即失业的现象比比皆是。

    于凤成了天之骄子,而段叔只是个没有一技之长、只会种田的农民,段叔心情苦闷可想而知。后来段叔主动提出结束恋爱关系,并说自己是家里孩子的老大,不可能复考,家里也负担不起,还已经相亲,找了个农村姑娘。于凤哭得跟泪人似得,于凤家里人也反对于凤和段叔来往,这样于凤大学毕业后进入市京剧团,期间,于凤经常参加巡回演出,偶尔碰到了段叔,两人相顾无语,但是,台上台下的两人,都是涕泪涟涟,心如刀绞,那时段叔已经结婚,而于凤依然形单影只。

    后来于凤拗不过家里,被迫嫁给了市里一个厂子的车间主任。过了几年,已经有了两个小孩,有次,厂里发生安全事故,车间主任受了重伤,命是保住了,可是留下了一副病弱的身体,那厂子本来经济效益不好,濒临破产,厂子重组改制,被卖给了个人,原来厂里的老弱病残和普通工人,一律买断工龄,就这样,原来的车间主任成了下岗失业者,成天抱着个药罐子咳嗽着。“屋漏偏逢连夜雨”,随着电视的普及,通俗、摇滚等各种文娱形式风行,cd、vcd、dvd的流行,传统的戏曲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市京剧团也解散了,只不过保留编制,京剧团的主管单位帮原来的职工交社保,有时偶尔有演出活动,就召集员工演出几场,但效益江河日下了。这样,病弱的丈夫、两个小孩,全家的经济重担就压在了于凤的身上,于凤迫不得已,就在菜市场摆了一个缝纫铺,帮人缝制、修补衣服,偶尔出去演出,挣点钱,维系家庭的运转。

    当段叔得知于凤的囧状,懊恼不己,后悔当初没有勇气,答应于凤的求婚,所有的这一切阴差阳错,怪自己没有男子汉的担当,一步错、步步错,怪自己懦弱,胆小。可是,事已至此,世界上再也没有后悔药,双方都有了自己的家庭,都有一双儿女,无论如何,为了孩子,不可能拆散家庭。

    愧疚的段叔,经常接济于凤,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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