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柜最近一直觉得自己瘦了!
两个月时间,京都幽州上千里来回奔波几次,换你你不瘦?
自从见过穆蓉,被当面怼了一顿,薛掌柜就萎了,彻底萎了,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很是认真很是负责很是替穆蓉着想,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用最小的代价拿下最多的股份,好将功赎罪!
可是,从京都一路奔波回幽州的路上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想的那些个说辞,全完没有用上。
首先是宋家,一提穆蓉的名号,半成股份都没还价,三十万两到手!
然后是廖家,听说是他来拜访,廖家主事人,现在的廖家大房廖永昌已经早早等在书房,面前桌面上放着的就是廖家两成股的文书。
薛掌柜一时有些懵逼,好吧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一些有些茫然,就这样结束了?
他和廖永昌是很熟的,虽然他是幽州票号的掌柜,可是廖家毕竟占股不低于薛家,也不是个小角色,自然也是有地位的。再说了,幽州四大家,相互婚配,互相之间都是亲人,平日不是朋友也要装作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来。可是,薛掌柜是知道廖永昌这个人的真实秉性的,用薛家老太爷的话来说,就是阴辣!不犯到他头上,他便是眼前这般的模样,笑呵呵的一脸和气,跟谁都能说两句,丝毫没有架子。可是,想想他做的那些事,薛长贵是有些不愿意跟他打交道的。
现在,薛长贵白着脸,冷汗都要下来了,哆嗦着问:“廖二爷,您这是何故?”
廖永昌虽然是廖家长房,可上头有一个未序齿便夭折了的大哥,据说他与那位大哥感情颇深,因此从来以二爷自居。
廖二爷笑呵呵地说:“薛掌柜上门收买幽州票号的股份,我廖二爷没有二话,东西在此,你要就拿去!”
薛长贵看看那盒子,再看看廖二爷,然后再看看盒子,来回了几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廖二爷,这可是幽州票号两成份子,就这么给我了?”
廖二爷手里持着长杆的烟枪,嘬了一口,徐徐吐了一口白烟,惬意地叹着气,说:“宋大已经跟我说了,为了不耽误薛掌柜的宝贵时间,我也是用心良苦,东西就在这里了,你拿走吧!”
说着,把盒子往前一推。薛长贵哆嗦着手打开盒子,幽州票号的份子嘛,有文书为凭,薛掌柜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廖二爷没有任何作伪,确实是两成份子,原本的两成半,有半成给了辅国公世子夫人做陪嫁,剩余的两cd在此了。
薛长贵呆愣愣地看着廖二爷,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廖二爷手一伸,掌柜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廖二爷似笑非笑地说:“银票啊!我也不问你要现银了,幽州票号所出的银票就行!”
薛长贵胖脸微微一红,忘了这茬了。
“廖二爷,那作价?”
廖二爷淡淡地说:“多点少点有什么打不了了,就按宋家那半成,作价一百二十万吧!”
半成份子能跟二成份子是一样的吗?
薛长贵无语,这还是那个酒桌上轻描淡写地下令把闹事的混混拉去剥了皮的廖二爷吗?
“二爷,真的按宋家的作价?那您可太亏了些!”
廖二爷笑的一脸的莫名其妙:“薛掌柜,亏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我廖二爷还真没吃过,要不你弄点给我尝尝?”
薛长贵胖脸一抖,讪笑着说:“岂敢岂敢!”
廖二爷嘬着烟嘴,直到没味了,才长叹一口气,颇为惆怅地说:“青出于蓝啊,薛老二啊,你薛家算是得着了!”
薛长贵云里雾里地从廖家出来,浑浑噩噩地回了薛府,直奔上院!太可怕了,他要找老爹给参谋参谋。
薛家老爷子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呢,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