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造的什么孽哦,这只悲催的鸡在假老外手中连血都没放,直接用冷水拔毛
把它抢过来,一看,居然没死?
奄奄一息,仅剩最后半口气,眼皮子挣扎着,苏默知道它在讲述什么:“好心人我还能活,求求你,再抢救抢救,对方的高地还没有拿下,百万奖励尚未领取”
锵!急急忙忙拖出菜刀,抓住翅膀揪着脑袋绷紧皮肤,一片寒光闪现,随后刀芒断水流,用碗接住血液。
苏默箍住挣扎的三黄鸡,对方显然已经抵达极限,动弹的微乎其微,仿佛碧波起涟漪,就在它临死前的刹那间,眼珠子浮现一丝橘诡的神采,无声呼喊着这么,是那样的无助。
士可杀不可辱,何苦为难。
“阿弥陀佛,鸡儿啊鸡儿,下辈子别栽在美利坚小伙伴手上。”听完这句宽慰的话,三黄鸡放下了仇怨,缓缓闭上眼,能死在自己人手中也是极好的
把整只鸡倒过来控了几分钟,血水流尽,放在一旁的盆中,开始架锅烧水处理这坑坑洼洼的毛发,周身拔个干净,不留下丁点毛根和毛刺,反复清洗,冲干净切口附近的淤血,剥掉脚上像壳一样的一层角质,还要剪去“指甲”。
哈德斯,沙拉忧二人蹲在地上双手环胸,看的津津有味。
苏默现场指导:“拔干净之后,还需要破肚取出内脏,最主要还得弄干净清理心,胗,肠等器官。”
“苏,你怎么会杀鸡的,看起来挺复杂。”沙拉忧脑中对比,这活还真是不简单啦。
“不难啊,这些东西男人都应该会的吧,很小就开始练习。”苏默侧过头满口胡说八道,还不是老妈年轻那会儿喜欢搓麻将,他老爸心疼亲爱的,用磨炼男孩子的蹩脚理由,血淋淋又特别生动的上了无数堂课。
导致苏默一度认为,他爸在部队里待了八年,肯定分配到炊事班干活,不然哪有当兵回来,烧得一手好菜。
见二人不回话,苏默继续工作,其实他误会两个假老外,并非不想说,而是被华夏的教育模式镇住了,特别是美利坚的沙拉忧。
拔去鸡颈部的食道管,用刀剔除鸡脖子皮肤下脂肪粒,如同长串象葡萄干大小的模样,切掉鸡屁股,顺带挖除腔上囊,这上面都有淋巴。
掏出腔内个头大,肉厚实的鸡胗:“最关键得把这玩意处理好,这属于胃脏器官,更准确来说就是肌胃,鸡这种动物有肌胃和腺胃,腺胃负责分泌胃液,肌胃负责储存和磨碎食物,缺少牙齿的咀嚼,所以喜欢吞食碎石沙子在里头。”
两个假老外明明一窍不通,反而装作很懂行的表情,总而言之一句话,对方怎么说都没关系,只要点头点赞,绝对不会错。
苏默剥除鸡胗外层的肥油,然后在中间横切一刀,翻个面,脏东西统统剥除干净,清洗,指着内壁一层黄色厚膜:“你们看,这东西叫内金,也称作砂囊内壁,它在华夏是一味中药,暴晒泡制后研磨成粉,可治疗消化不良,遗精盗汗,但是非常苦,上面的褶皱较多,一定要耐心清洁干净。”
没犹豫,把它撕掉,流水冲洗特别干净才停手,最后便是肠子,起身找来剪刀,刺进去,将刀尖插入鸡肠轻轻往上拉过,里头的脏秽物,放在流水下清理。
“老哈,帮我递下白碱和盐,盐就在上面,白碱搁放那柜子里头,蓝色包装袋看见没。”苏默懒得动,指使哈德斯帮忙搭把手,就当是跑腿抵学费。
“这个吗?”
“是呀,难道你不识字?”苏默很诧异。
哈德斯倒也没什么害羞,实话实说:“食用两个字认识,后面那个碱看不懂。”
苏默蹲在地上像个闲汉,摆摆手:“没事,再帮个忙,用剪刀剪开个小孔,别撕别撕,洞太大了待会儿没用完不利于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