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老头执拗了些,但长辈们都尚健在,虽然忙于经营各自的事业,却从不吝啬对他的关爱,可以说他是在物质与精神皆富足的环境下成长的。
曾经,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像这样一个人站在六尊家人的墓碑前落泪的伤痛,也想象不到这是一件多么令人伤痛的事情。
但是,现在当他看着泪流满面的林莞尔时,却似乎又能对她的悲痛感同身受。
林莞尔:“真庆幸,今天下雨了。”
风衔:“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随你在雨天来了这里,还能帮你撑伞。”
林莞尔抬头看他:“你的爱好真特殊,喜欢给人撑伞的。”
风衔的墨镜c口罩已经摘下了,只留下一个压得低低的棒球帽。
他琥珀色的眼睛定在她脸上,虽然她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是既然都能开玩笑了,那应该是洗好眼睛了?
或许,已经将伤痛再次藏进了心底?
他捏起自己风衣的一个衣角,做出了至少之前的二十六年,连想象都不可能想象得到的动作,他用着那一角的布料,盖在林莞尔脸上,替她抹去了脸颊上的液体:“你哭得真脏。”
林莞尔感觉到自己脸上传来的大力,扒开隔着衣角盖在自己脸上的风衔的手掌,自己拿着那布料温温柔柔地在自己脸上磨蹭了几下:“你能不能别像用抹布擦桌子一样擦我的脸。”
风衔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角娟娟秀秀地蹭脸:“我这件风衣七万八,只这么一小块布就得上千,就你这脸,随便贴个几百都能盖满,用上千来给你抹脸,你知足吧。”
林莞尔嫌弃地扔了脏衣角:“你这话除了暗示我脸小,什么都说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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