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渊博走出房门,刚才两人将这段时间以来压抑的情绪一齐爆发,因太过愤慨后,原本速记的诗竟忘得七七八八,只有依稀记得最后好像有“听雨”二字。这一下也无法再去试探一二,只等日后看准机会,才能确定夏洛荷的心思。
更何况,比起她对程洺究竟如何作想,于如今的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接下来要拍的戏。
在剧本里他接下来是疯了的,可是因为家庭背景的缘故,他的病被一开始隐藏起来,逐渐恶化到不得不进行干预治疗。这一段过程就是他心理阴影被慢慢推高的过程,只有一个人演独角戏,却因场景不同而被分割,无法做到情绪堆积的连贯性。
对于他这种新人,很棘手。
观众看到的剧情,是被剪辑后的精修版。而演员的功力,则是无论先演哭还是后演笑,都是在固定的摄影棚里面,演出不同状态下的自己。
付渊博自知,他还做不到。
从那日他被一个编辑助理当着全剧组的面骂得狗血淋头,演技却被激发从而超常发挥后,他就想过要抓住这根稻草。就像被当初的程洺所影响,半推半就地看完《落落数年》那本书,一样的心情。
这种机会,仅有一次。
“叮咚——”
他按下了夏洛荷房间的门铃。
“咔嚓——”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夏洛荷一见是他,也没搭理,转身走回房间。客厅里坐着一个男人的背影,听见声响转回头。
付渊博看到他,认出来人。
“曾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这儿。打扰到你们谈话,那我用不用等会儿来?”
曾聪一见是他,并未显露不喜的神情,倒是夏洛荷站在一旁来了话。
“我昨晚给夏老师看过你之前拍过的片子,说达不到出片效果。刚才跟曾导讨论,决定除上次那场清场戏以外,其余的之后找时间再重新拍,这件事情曾导会去同小李说,你不用担心。另外,接下来你所演陈明星的这段特殊时期,会以你情绪逐步加深的顺序来设置场景,主要是考虑到你的演技问题。还有,夏老师说了,让我帮你更快适应这个角色。这事我刚刚跟曾导提到,既然你来了,就顺便问问你对此事怎么想?”
付渊博看了一眼曾导,目光落回夏洛荷身上。
“多谢曾导给我重拍的机会,我等下再联系夏老师,对她的指点表达感谢。小何,谢谢你,可能我以后还要经常麻烦你。”
“没事。我刚听曾导说,饰演蒋芸菲的女演员今天进组,你等会儿去不去场地?”
“不去了”付渊博说完顿了一下,转身着对坐在沙发上的曾导深深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曾导,我与她没有对手戏,还是准备明天的戏更为重要,我今天就不去了。”
曾导见他行如此大礼,反而有些急促地站起身,“不去就不去嘛!你这小孩,这么讲礼做甚?没事,你就好好呆在酒店研究剧本,有问题就问小何。”
说着走向夏洛荷眼前停步,“我还有事,就不谈了。嗯,那就今晚回来再找你说布景的事。”
“嗯。”
夏洛荷闷声点了头,送曾导走出门。刚转回头,已经见到付渊博脱衣服的动作。
他此时正用双手交叉分别握住自己身穿浅黄色长袖t恤的边角,掀起一半露出麦黄色肌肤下,紧致错落的腹部肌肉。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制止,只见他背部稍稍往前躬身,胸前的肌理线条更加深刻度后“唰”地一下,脱了上衣。
两只袖口连上折叠的衣布遮挡胸前,还未完全被脱下的袖口,在他用手指拉紧一端,起手上抬。肩头带动三角肌向后拉伸的动作,将他的肱二头肌与三头肌轮换展示在夏洛荷的面前,不动声色地抬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