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回,上衣已经被他剥得干净。
眼前比程洺更有块状感的上身肌肉群下,仅剩一条深蓝色运动长裤遮盖着他的身体。
黑色松紧绳系在窄窄的腰际线下,在长裤上打了一个活口结,有些松垮。而裤腰带上方,可见紧紧禁锢在偏黑肤色腰间的内裤宽筋,沿着蓝裤边沿上端整个环过一圈,却是浅灰色的边带。
“你你想干嘛?!”
夏洛荷看得出他下一步准备拉开那个裤腰带的打结口,预感不妙地制止住他。
“别动,没人让你脱!”
“可可是我等会儿全淋湿了,怎么出这个门?”
付渊博停下手,看着手上刚才脱成反面的t恤,一面埋头将它整理,一面渐渐笑出声来。
“夏老师,是您想多”
“叫我小何!”
夏洛荷不再客气,直接打断他的话,“你等会新换一套浴袍回去!”
“,我知道了。”
付渊博收住笑至半途的神情,接了话,默默套上衣服,走进浴室。
夏洛荷刚才冷汗直冒,她猜不透这个人的行为举止,但是比起程洺不按常理出牌的言辞,应付他则简单得多。
为了付渊博的身体,淋下的水是温的,洗手间内跑出的热气遇上客厅空调的冷风,凝结成雾气蒙蒙的一片覆在镜子上,玻璃门上,墙纸上,地毯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镜面玻璃上的水雾率先凝实结成水珠,徐徐流下,原本模糊的反射镜,被镂空的水纹现照得断断续续,却清晰无比。
“好了。关水,别演了。”
夏洛荷疲惫不堪地先说出话,付渊博干哑哭泣的声音还在耳边停不住线,她听得莫名生出些烦躁,没发火,只是冷冷地说。
“你十岁被选入国家队的时候,从来没想过现在的你会在这里吧!”
夏洛荷的第一句问话刚开口,就让付渊博止住了哭声,抬眼瞪上她额头上渗出热汗,闷得有些微红的脸。
“别这样看着我,你有胆威胁,我自然也会关注你的事。因伤退役,却一直到过了二十岁才被安排进读大学,今年大二?”
付渊博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红得发了紫,才微微低头点了两下。
夏洛荷看到了,从洗手间门外走进浴室。
付渊博坐在漫水的地上,全身湿透,停水后的凉意有些令他微微发抖。不知是温差,还是因为刚才她的话。
夏洛荷蹲在他的身边,继续问道:“这十几年来,难道没有发生过什么让你感到后悔的事情吗?”
付渊博摇着头,用颤音小声回答。
“我不敢想。”
不是没有,是不敢想。
“唉”夏洛荷叹了气,“起来吧!先休息一会儿,换身衣服。”
正要用手扶起他,付渊博同样拉住她的手臂起身,结果脚下一滑。
扑通。
将她压倒在自己身下。
柔软的身体,情急之下为了护着她的头,使他带水的手掌穿过细发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
生出滚烫,灼热了付渊博的脸。
夏洛荷穿着宽大的灰色卫衣,倒在地上并没有被磕疼,只是地上的水渗透进背后,有点冰凉。压在上面令她喘不过气的身体,让她用手往上推了推,可压住自己的人并没有松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小何,不如让我献个身,为你来悔一场?”
夏洛荷听着别扭,冷哼一声,手中的力气加重再推一次,那人拥得更紧。
“放手!”
她说话,他沉默。
“放手!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翻脸的话。”
身上的人微微一震,惊出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