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从今以后你会给身边的人带去厄运,他们会因你而招来苦难,可能会不由自主地厌弃你,远离你。”
黑影男子依旧风轻云淡,要不要看子稚自己的选择。
子稚突然笑了,有些悲凉,“没有人喜欢我,他们本就讨厌我。”
“可你还有你的母亲。”黑影贴心地为她着想。
子稚愣了一下,“没有我,她只会比现在好一千倍万倍,更何况,我快要死了,我感觉到了。”
“太好了。”黑影男子的声音里透着满意,事情总是这么轻易就能达到。他一步步走到子稚面前,伸出手。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白白净净的大手,可子稚仰着头,依然看不清他的脸。
“能把你的手给我吗?”他说。
子稚着了魔一样,呆呆地将自己的小手送上去。
一瞬间,渗入骨头的寒意蔓延而来,直至全身,子稚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动弹不得,眼睛睁得大大的。
也只有那么一瞬间,大手便撤离了。
“睡吧,明天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
巨大的困意袭来,眼皮沉重的如同背负了千斤巨石,子稚一头栽倒在床上。
翌日。
“吱——”
子稚的房门被推开,何母端着盘子走进来,随手将门闭上,免得进来湿气。将东西放在桌上,是一碗黑乎乎的冒着热气儿的药,跟前还有个大饼。
“起来了,小稚,吃点东西垫垫,得赶紧把早上的药喝了。”何母如往常一样说道,她的声音有些低沉黯哑,面容苍老,完全不像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因为她的女儿带给她如山一般沉重的负担。
子稚还在深深的沉睡中,听到声音皱着眉撑起身子,从来没有睡得这么熟,仿佛一觉睡到了下辈子。
扬了扬头,撑直胳膊大大伸了个懒腰,通体舒爽。
微眯的眼慢慢睁开,看到娘亲呆若木鸡的表情,自个也是一愣。
“娘,怎么了?”
“你c你”呆滞慢慢转为惊恐,何母指着子稚,颤着身子喊道:“你是谁?我家小稚呢?”质问之后是神经质一般的呐呐自语:“怎么会这么像呢?”
子稚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娘亲,你怎么了?”说着,急忙下床,可她走近一步,何母踉跄着退三四步。
床头边是一个梳妆台,放着一面铜镜,上面的女孩面色红润,嘴唇饱满,一双眼睛忽闪,带着点点水光和迷茫。
子稚差点以为她身后站着鬼,这是她吗?像又不像,她的面色总苍白的吓人,嘴唇亦是,眼神也总是呆滞的,憔悴的没有人愿意多看第二眼。
昨晚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那股碰触间的寒意尤为清晰,她应该为这样的改变找到了答案。
因为她健康了,重生了!
从今以后你会给身边的人带去厄运,他们会因你而招来苦难,可能会不由自主地厌弃你,远离你。
此话言犹在耳。
“娘亲,我”她该如何解释?
何母混乱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定格在妖物夺舍上,既恐惧又悲痛,撕扯着声音喊道:“你是不是妖怪,你把我的小稚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小稚!”
子稚一边焦心地说,一边想走近她,却将何母吓得夺门而出。
许是太过慌乱,又或者是因为那句话c那个验证,何母被不高的门槛绊得一个踉跄,朝地面扑去。
危机时刻,子稚突然变得眼疾手快,迅速扑身上去,垫在娘亲身下,幸好没有伤到她。
但是何母却魂飞魄散,跳起来跑出大门,失了神智一般喊道:“来人啊,有妖怪!”
蒙蒙细雨开始变大,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