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要抓咱们?我就不小心睁了一下眼,我发誓我什么也没看到。乾坤兄,你应该也没有睁眼吧,不过,以你的身份应该不用顾及他们。你不是都来了很多次了吗?”年少的锦书言辞似乎带了一些埋怨之色,他觉得自己是池鱼之殃,纯属被波及的。
“没。”简单的一个字还是给锦书很大打击,虽然事先也有了心理准备。
“那他们打算怎么对咱们?”
“不知道,貌似尚无定论。”
“我睡了多久。”
“一炷香吧。时间不长,她也刚被抓进来而已。”少年伸出食指指向锦书背后。少年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语气虽然依旧轻快,但手势却显得很慵懒。
原来在锦书后面还有一间牢房,在那个牢房中间正坐着一个红衣女子。纤纤身条,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直批肩头。在她身边一把红色长剑倒插在地上,青石板被打的裂纹四起。
闻声除了锦书惊异的目光,还有少女幽怨的眼神。
锦书这才想到:原来来此的目的是想借精灵的手,摆脱面前的少女。难怪明知道以她的速度自己明显会被追到也还是一股脑的狂奔。若是我不睁眼,现在恐怕早就进到剑仙阁里去了。我怎么这么笨。虽然乾坤玦解释说不是自己的错,但锦书还是陷入了自责。
日薄西山。阳光再没了活力,现在的它仿佛玩了一整天的疲惫地趴在桌子上等待晚餐的孩童,稚嫩的脸庞仍会时不时的闪出微笑。尚带余温的夕阳,软绵绵的从树林中穿过,倾泻进锦书三人所在的两间牢房中。光柱中浮动着许多细小纤尘,诉说着这座牢房悠久的历史。
锦书突然感到一阵寒冷袭身,他将手放到光柱中,像是烤火般取暖。手心上爬满的温暖的阳光,和手臂乃至全身游动的寒意开始一场殊死搏斗。窗户太小,限制了光柱,不然锦书也想把自己整个暴露在阳光中,哪怕它已日薄西山。但那真真切切的最普普通通的温暖却绵长依旧。
正当锦书全神贯注在手上反射的阳光时,阳光戛然而止。他陷入消沉,即便本就消沉。但这种感觉却在手心积蓄许久的温暖被阴冷的牢房顺势夺走之后,愈加深沉。锦书想到,自己从小就总是重复经历这些,本应得到的东西却在付出精力付出期望努力争取的时候被无情的夺走。
自己何等的渺小,无法抵抗外力的巧取豪夺亦无法阻止自己付出期望。锦书时常在想,若是本不应当是我的,那一开始就不要给我期望。这样我也不会得到双倍的失望。既然我本应当受牢狱之灾饥寒之苦,何必还给我一束温暖的阳光,一丝短暂的希望,一个疾风骤雨的失去。
饥寒麻木他的身,令他的大脑丧失对理智的控制。愤怒趁着大脑在尽力赈济他颤栗的身体和翻滚的胃袋时终于夺门而出。锦书向窗户处夺去他阳光的那里咆哮。下一秒,他惊呆了。
夺去他阳光的是那个名叫乾坤玦的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少年,他此刻正站在光柱面前,伸一个旷日持久的懒腰,口唇中还微微吐出几声细微的声响。看样子有段时间没有伸展身体了。闻声,他扭过头来好奇的看向锦书。二人在这阴冷的牢房下一束微弱的光柱中对视了。与乾坤玦不同,锦书却在他回头之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仅仅用几根钢条隔离开的另一间牢房里,关押着一名红衣少女。几个时辰前,乾坤玦还与她交战,并略显上风。即便后来乾坤玦突然拉着锦书跑。锦书也认为乾坤玦完全能压制住她,之所以走或许有某种意愿,譬如不想欺负她;再者她有魂器,威力非同小可怕战斗余波会波及的锦书。总之很明显乾坤玦连自己的灵力都不用,就能轻易压制少女的进攻可见一斑,肯定不是怕她。
但现在,少女身旁那柄异常鲜红足有一人身高的魂器,弑,那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