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找到长江,林华去崑嵛山见了徐医生。从徐医生的片言只语里她扑捉到杜秘书可能掌握一些相关信息。她要了杜秘书的住址,希望从他那里打听到苏秀兰的行踪。而那封塞进素汶旅行袋里的信让她既惊喜又担心。惊喜的是又多出一条寻找长江的路。担心的是长江在那些人手里可能会受到委屈。那些人先后把南山石和一封信塞给素汶,显然是在做一件深思熟虑的事情。她猜不透那是什么事情。这些天绞尽脑汁寻找长江,累得脑子迟钝了。她忘了长江身边还有苏秀兰呢,她是惹人注目的老板,信上怎么只字未提?再有,把字打印到硬纸片上需要专业打印机,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还有,“好喔”两字也不常用,是方言还是习惯用语?总之很奇怪。如果这事发生在r国,她可能报警;但这牵扯到素汶的想法,她只能等待素汶的决定。一想到素汶她就心疼,没想到,为了救长江反而把素汶伤得那样重。真是没有两全的办法。她只能在心里默默鼓励素汶坚强起来。她相信将来一定会得到素汶的理解。
林华从崑嵛山回来就去找杜为。按徐医生写的地址,在环境优美的海湾,她找到了杜为的家。杜为热情接待了她,连连称赞她为南山做出了很大贡献,为祖国建设她牺牲了巨大个人利益,这种高风亮节实在令他钦佩和感动。对这些恭维的话她只报以既礼貌又得体的微笑,她不说什么,也从不对这类恭维的话做任何评价。
林华说明来意,并对这样事先没有约定的造访表示歉意。“实在不好意思,给杜秘书添了麻烦。若不是有要紧事找苏总经理,怎能这么晚来打扰您哪,”她最后这样说道。
“林女士不要这样客气。我们是大熟人,还谈什么打搅不打搅的。能为您做点事我很高兴。”杜秘书接下去说,“苏总经理这次出走连苏副市长都不知道。以前不是这样,外出时总会打个招呼。苏副市长也要我打听她到底去了哪里。现在没法儿知道。”
“听说苏总经理不久前低价卖过楼,是这样吗?”林华随意问了一句。杜秘书把苏秀兰离开家说成“出走”令她有些茫然。
“底确是这样。东山的万福山庄,那是正在升值的楼盘,卖掉实在可惜。大家都说苏总经理又要另辟溪径了。”
“另辟溪径?”林华不解地问。
“苏总经理常这样说。”他笑了笑,露出两行白亮的牙齿,“不过这次大家认为她是做海洋的什么生意。”
“为什么这样说呢?”
“有人看到苏总经理经常和海洋局的安工程师在一起。”
“安工程师是办公司的吗?”
“不。只是普通的工程师。”
“这也不能说明她要做海洋的生意呀?”林华还是不明白。
“问题是安工程师也不见了。我到海洋局问过局长,局长说他请了长假去南方了。”
“为什么去南方?他南方有人还是有事?”林华觉得有点纳闷。
杜为摇着头,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本想敷衍几句打发她走算了。可他想起一件事。昨天苏副市长从现场发布会回来,情绪激动,一直自言自语说着什么,后来才听清:不是秀兰而林华要嫁给钟长江!难怪苏副市长口里一个劲嘟囔着“奇怪”。之前,每每提及秀兰,他心中总要一动,确切的说,那是一阵心痛。本想详细问问怎么回事,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能问c也不该问。刚才林华一开口他就知道是为钟长江来的。秀兰和钟长江在一起,还有秀兰把钟长江秘密送到bj,这些事他都知道。但是现在两人都失踪了。提供信息的人自然是刘明厚。在南山,没有刘明厚打探不到的信息。唯独这一次信息断了。他一方面佩服秀兰的机智警觉,一方面也为她担心;如果再没有她的信息,他不排除报警寻人。而刘明厚一再阻拦。刘明厚说莫洛斯保证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