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噩梦都变成了甜蜜和塌实,每天早上一醒来,又有诺诺那个小家伙儿缠着,再加上偌大的一个闻人世家,有那么多正事杂事,需要她处理,哪里还有时间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与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呢!
真闪过一些片段的时候,她也只是平心静气地感叹一声,自己那时为什么会那么蠢,还好如今长进了之类的。
可齐殇,却在轮回的游戏中一遍遍折磨,一遍遍回忆,以至于她现在都懒得好奇,这张全然陌生的脸,是他精心制造的人皮面具,还是他又经历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这里有你,只这一点,便足以让我无视所有的一切,厚颜无耻地继续赖在这里,能赖一日是一日,除非,你赶我走!”他看着她,恨不得时间永远凝固在这一刻。
“你怎么就知道,我拉不下脸来赶你,这里是解语楼,我很好奇,你怎么还有勇气站在这里!”闻人语的语调变得冷了一些。
“是啊,这是解语楼,曾经你千方百计想让我住进来的地方,你说你怕自己的任性气着我母亲,所以只能将我拐到这里来。”
可是那时,他抗拒着第一世家的名头,既享受闻人嫡女对他的深情,又从心底里排斥闻人佑的位高权重对他的家族造成的压力。
“齐殇先生,谢谢你提醒我,我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时候,不过好在我如今重获新生,改邪归正了,可见上天待我还是不薄的。”闻人语带着笑意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连她自己都惊讶,曾经连碰都不能碰的伤疤,竟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讲出来。
“语儿,所有让你受过的苦,我都以百倍千倍还你,但愿有一日,我能”
齐殇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燕名骁冷冷打断了,“齐殇先生的病,可真是不轻啊!竟到了大白天说梦话的地步!”
“你不是进地宫了,怎么又回来了?”闻人语看着燕名骁浅浅一笑。
燕名骁很是自然的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闻人语的身量跟他一比,显得尤为娇小。
“家里来了客人,怕你被打扰,走到一半儿又折回来了。”燕名骁旁若无人的迅速将她打横抱起,回自己屋去了。
闻人语的笑声就像尖刀一样刺的齐殇心神俱碎。
看着他羸弱的身躯艰难地撑在回廊上,一步步往前走的模样,怜儿有些不忍,上前扶住了他,“先生,您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呢!您既倾慕姑娘,不如放手看着姑娘幸福不是也挺好的么?”
一个外人,死乞白赖住到别人府上来,看着人家两口子恩爱幸福,那不是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么?
“放手我怎么能放手我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等她原谅我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放手!”齐殇回过头,情绪异常激动地抓着怜儿。
“公子,你快放手,不然怜儿真的要得罪了!”怜儿本是好心,却没想到这齐殇跟疯魔了一般,满嘴胡话。
她忽然有些担心姑娘,这嫉妒之心可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千万不要像凤无双那疯婆子一般,又作出什么妖来。
闻人语原想着燕名骁故意抱她回房,是想给那齐殇些许警告,没想到这人是认真的想要大白天耍流氓。
闻人语自己脸皮薄,索性就捧着燕名骁的脸肆无忌惮地揉着,“我怎么觉得,你越发不知节制了呢!”
燕名骁很是理直气壮地回,“并非我不知节制,是你太可口了些!”
“你算了,我认输唔”一室的缠绵在许久之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还是想想怎么将齐殇弄走吧,有他在,我总觉着有种被窥视的不自在!”闻人语如实说道。
“将他扔出去又有什么难的,只是他总是会再回来的,如今他身上有情蛊,还真就奈何他不得了,只能等着那情蛊将他折腾个半死不活时,再将他送走罢了!”燕名骁难得有些无奈。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