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老板也不看他,只享受着此刻若即若离的撩人感受。
“你说呢?”
少主目不转睛,沈老板的眼神却朝一旁躲闪,柔情似水,笑颜微醺。右手指依旧划在少主的胳膊上,“我怎么会知道。”
羞而不惭,乐而似恼,看得少主红口愈近,正要碰上那张馨香温热的红唇时,却被沈老板的左手食指轻轻按住了,“你不要喝酒的吗?怎么没喝就醉了。”
可沈老板身子一晃,立刻坐在了桌边,惊魂未定,那少主就说了句,“有人来了。”
三天前,那少主接到了御虚门“拨云帖”,为查“九部玄帐”之事便独自一人前去东京办事。他本要去四海楼,却恰巧从罥烟楼门前走过,只见门前簇拥着上千人的围观人群。虽然那少主天性洒脱,视礼教规矩如无物,但也风骨傲岸,不是所有的热闹他都要凑一凑的。
他要走,却听得排到路边的几个读书人在那感叹着。
“哎!我说,都几天了,还是没有一个能行嗒!”
一个中年看客朝里头瞄了几眼。
“是啊,一个高人都没有,我看啊,就是她沈老板在逗大家玩呢,能在这么高的纸上写出一个字,那不是一般人,是神人!”
他将食指朝后一指,正巧指到马背上的少主,那人瞅了他一眼,又把手朝天上指了指,“我看是没有谁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鄙夷地看了看周围的读书人,“你们这些写酸文的,上啊!平日里净说些糊里糊涂的话,现在呢?本事哪去了?”
几个书生一回头,冷眼道:“咱们又不会武功,能写写不上啊!”
那汉子一撅嘴,点着头道: “是不是这沈老板脑子坏掉了,想跟高人喝酒,又喝不到,只能设个圈套,以后,谁还能找她喝酒,这娘们真贼!一个她妈开妓院的,装什么读书人,我呸,臭娘们,喝个花酒,真他妈难!”
那人说得好不狠劲,恨不得将那罥烟楼里的东西直接撕扯了。
议论纷纷,没个休止,就在少主的白驹即将越过罥烟楼的大门前时,一张洁白无瑕的宣纸和一张已写就的书法作品,就立在酒楼的大厅中间,好不醒目惹人。
再听听周围读书人的各类感慨和叹息,少主胸中那股子男儿傲世之气,陡然升腾起来。
下了马,一旁专门接送马匹的伙计就来应酬了。扔过去一锭银子,少主稍稍拍了拍身上的尘气,这就进了罥烟楼。
他这一迈步可不要紧,凡碰到的人不管体格如何尽皆朝一边趔趄,越往前走人越多,嘈杂声就越混乱,但见整个五层圆楼满是男男女女的嬉笑身影。
“不说这高度了,就是这对联,恐怕也没谁能对得上,如此的工整严密,气势不凡,压得我们啊都喘不过气来!”
一个书生小声地嘀咕完,直瞅着五楼上的那个女子。
“你们这些东京城的读书人可要颜面扫地喽!咱们呐粗人一个,有多粗,姑娘们知道,哈哈哈……来来来,喝酒……”
少主也顺着大家的眼神,往上看去,只见从五楼的房梁上立下两张十五米长的宣纸。
为了不使那修长无比的宣纸裂开,背后竟沾附着一张十五米长的白色绢布。
但见两尺宽的宣纸,一张空着,一张却已经写就了上联。
“化外不在化外,
风尘也非风尘,
若放浪形骸,
不拘一格,
则可通天地之气,
渺古今英雄好汉。”
读罢,少主两手一拍,“呵!好对子!”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