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凉话,陆师爷拿起桌上的茶水压压惊,又不可置否道:“哦,老夫说了近日确实想吃着简单的,喝点稀饭吃点咸菜没什么不好。
“你大概几时能走,要不老夫在这多算些账本?把你一人留在这里总归不好。”
“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晚上那群面前才子不晚不回家的!”
陆师爷胡子一吹,眼睛一瞪,这话说的怎么就像说自己老了似的,想当年他通宵时林曜还不知在哪儿呢!
“放心,我会和你师娘说的,反正老夫也没有虐待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会派人在衙门口等你,省的你迷了路!”
林曜想要拒绝,不过看着陆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就不在拒绝了,退出屋外,林曜捏了捏拳头,今夜是个机会,他的心不由的砰砰直跳,看着天色慰藉不安分的情绪。
知府几日来的收拾,已经焕然一新,少了些威严肃静,多了些热热闹闹的喜庆,福禄寿的剪纸,绘画挂满了墙角,而今晚的主角才陆陆续续到来。
对于这群书生来说,都是上至浙江,下至杭州百里挑一的才子,能拿到知府大人寿典的请帖,岂是浪得虚名。
平日里穿的简朴,以风雅为趣,今儿出门光是挑把扇子都花了一个时辰,此时正是春日徐徐,若是能怀揣一把文征名的扇子就更加有面子了。
书生向来群而居之,还未到时辰,摆手让沏茶的下人离去,围坐在一起讨论古今天下事,羽扇纶巾。
“陈兄此言差矣,明惠帝不知其年幼,虽有黄子澄,齐泰,方孝孺辅佐,却是贪功利进,不思父辈恩情,却是极力削番。
然又碍于情面,讲儒家忠孝,自古以来此二者不可得兼,明惠帝却是想当然的以为……呵呵,反倒是犹豫不决,以至于燕王有了充分的准备。”
这书生摇着扇子,嗤之以鼻,尤其看到刚刚高谈阔论,他口称陈兄铁青的脸色,更加得意,对于众人的目视很是享受,继续挥舞着扇子道。
“这文惠帝最大的败笔乃是将燕王扣押在南京的三个质子,统一放回,彻底让燕王没了后顾之忧,真是不知是如何想的?
怕就是真做了皇帝,不被燕王替代迟早也要落入外姓人手中。”
书生把扇子一折,充分满意眼前众人的表情。
“哦?照你这么说来,反叛即是有理了?”陈世昭很是不服,也是冷哼一声:“既然宋兄有这般高见,那不知对本朝的太子之选有何高见?”
见宋文杰变成猪肝的脸色,陈世昭很是不屑,:“怎么,宋兄在这知府还怕有人抓你不成?高某倒是很想听听高见,也好早日投身在太子门下。”
“你!”宋文杰用扇子指着陈世昭,怒道:“陈兄难道不知,朝不议纲,太子之选乃是帝王之事,朝中大臣哪一个敢提?纪学士,阿贵将军,刘中堂,即便是户部尚书兼步军统领和中堂也不敢提一个字?
“你让我一个连进士都不是的举人议论太子之选,好!你要敢作保我就敢说,到时候充军杀头有陈兄陪着,我宋文杰也不寂寞!”
宋文杰冷冷的看着,只见陈世昭灰溜溜的说不出一个字来,作保?文字狱大兴,说错了不怕,就怕说多了都是泪,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多了去了。
见两个人气氛僵持住,书生们自然插进话来。
“好了好了,莫要再谈什么国事,难道待在知府里还不闲够么?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今夜在这庙堂之上只谈论风花雪月!”
“是极是极!你我路途遥远,方不过一介书生,今晚乃是祝寿,何必添扰国事,不知各位的寿词寿诗可是准备好了!在下苦苦冥思一夜也未曾有一首良诗!
只得为大家引一首诗来助兴!”
蓬莱松柏枝枝秀,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