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发出阵阵惊叹。
“今后,若是节表妹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出海钓鱼。”崔瑾最后许诺道。
卢节连连点头,心中充满向往,非常遗憾地道:“前次表兄遣人送来一幅海上日出的画,奴家本想绣成屏风的,可是容师傅说如今奴家的绣工尚缺些火候,可惜那画作。”
崔瑾知道她说的是哪幅画了,色彩绚烂,若真要绣好,定是极为复杂,便安慰道:“节表妹不要太劳累,做针线是最费眼睛最伤手的,毕竟你如今还年幼,还是多注意身子。再则,今后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绣娘,若真喜欢刺绣,便开一家绣坊,请几位师傅,何须自己日日陷在针线之中,浪费了大好时光?”有那时间,还不如多读几本书,多作几幅画,甚至赏花观景也是好的。当然,若将刺绣当成立身之本,或者真是爱得不行,也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卢节作为世家嫡女,今后崔家的嫡长媳妇儿,是要主持中馈的,哪有那么多工夫缝衣下厨?故此,世家女不过是琴棋书画c女红厨艺等等都学一学,但最重要的还是懂得如何打理事务,做好贤内助。
卢节扭扭捏捏地着帕子,也知道崔瑾是好意,听到后面,眼睛一亮,想到无论是武珝还是长孙聘婷都有自己的产业,便期期艾艾地道:“奴家前几次见武姐姐穿的衣裳颇为别致,听闻是表兄绘制的图样,若是奴家想着,若是开设一家成衣铺子,有表兄画的衣裳图案,加上江南运送来的各色布匹,定是极受欢迎。”
崔瑾扬扬眉,好像自己是给武珝“设计”了好些服装,咳咳,毕竟已经是自己的小媳妇儿,自然也爱看她穿得更漂亮别致一些。他瞧着卢节,这丫头不会是吃醋了吧?
卢节极为聪慧,见到崔瑾平静的目光,心中一突,急忙解释道:“奴家并非嫉妒武姐姐,只是瞧着那衣裳独特又漂亮。”
见她眼中急切,但并无嫉恨挑拨之意,崔瑾微微笑道:“这倒是我疏忽了,以后有空闲,我也会让人送四季衣裳的样子给节表妹。至于成衣铺子的事儿,若是你愿意,便开设一家,当一桩乐趣也好,给自己赚一些脂粉钱也好。先拟定一个详细的章程出来,若是不懂,可以问问珝儿。进布料之事,到时候令人直接与贵祥联系,因为怕我平日极少在苏州,耽误了你的事情。”
见崔瑾并不反对,卢节很是高兴。虽然性子沉稳,但毕竟不过是十一岁的小姑娘,所以便不由捧住了自己的脸。崔瑾松了口气,如此也好,给小丫头找点事情做,有自己帮衬着,说不得又像聘婷的化妆品一样,将成衣店打造成一个服装王国。呵呵,这样,便没人说自己偏心了吧?
晋阳公主终究没能跟随崔瑾一同前往苏州,好一阵哭闹,说阿耶偏心眼儿,让李世民头疼不已,背地里狠骂了崔瑾几回。不过,崔瑾也给晋阳公主找了一件事儿做,那就是怂恿她开设一家金店,免得那位岳父大人嘀咕他偏心,武珝有报社c长孙聘婷有化妆品,若等卢节有了服装铺子,还不知会如何编排了。正好,晋阳公主对那些珠玉很感兴趣,自己动手串了珠花手串。反正她年纪小,只要找几个得力的人替她打理便是了。至于玉石宝石等等材料,这些年崔瑾运送回来的还少么?晋阳公主简直把那些珠玉当成了弹珠玩耍。
临走,崔瑾还未忘记去看望被“陷害”得病倒的禄东赞。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向大唐求亲,禄东赞虽知艰难,更何况吐蕃连败,大唐如今国库充裕c国内稳定c兵强马壮,自然强硬,但也存了侥幸之心。可是,他未料到大唐君臣居然如此卑劣,公然离间自己与赞普,让人误会自己已有异心。那个汉书上说“身在曹营心在汉”,可不正是形容自己?孤孤单单地躺卧在床榻上,看着头顶上的纱帐,门窗紧闭,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禄东赞苦涩地自嘲。居然,自己会败在一个十余岁的少年郎手里!现在,即便自己赶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