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仿佛是真的一般,丝毫察觉不出她神情上有任何不对之处。若说不信吧,以钟离韵的实力也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在他俩眼皮子底下消失,但若说信吧,这戒备森严的镇国将军府,又怎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何况他们竟一丝都没感觉到!
钟离战与太子皆是半信半疑的打量着钟离韵,颇有不信之意。只是后者依旧是一副平淡自若的样子,让他们竟没有理由不信!看着他们的表情,钟离韵撇撇嘴角,无所谓的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吧,衣服湿透了,请恕小的先行告退吧。”说罢,钟离韵行了个礼便要转身离开
“慢着!”钟离韵这还没迈开步子呢,后边便响起了一道尖锐急促的声音,都不用回头,用屁股想都知道来人是柳林,遂不用多想,停都不用停一下,直接继续向前,全当没听到的!
“钟离韵,你给我留下!”来者快步走到钟离韵面前,阻挡住了其欲要离开的路。
钟离韵淡定的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二夫人这是何意?”声音并未有多少温度。
“哼,身为兄长竟将自己的妹妹推入莲花池内,你觉得你今天还能走的了吗?!”柳林愤愤不平的小声说道。钟离韵倒是无所谓,只是好笑的看着她这义愤填膺的表情,就跟看小丑一样,全然的不把她放在眼里,继续前进!
“钟离公子若是没什么急事的话还是先留下吧,听二夫人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太子面露温和的笑容,语气极好的对钟离韵劝说道。只是后者看着他这笑容不禁在心里暗骂了声笑面虎罢了,不管如何吧,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人还是太子呢,更不可轻举妄动!钟离韵只好乖乖的瞥了眼自己正滴着水的白袍,什么也不说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臣妾见过太子。”柳林双手交叠,礼貌的幅了下身体。直到太子下达“免礼”的口令时,她这才站起身来。
“不知二夫人来此,是有何事?需得将钟离公子留下不可?”太子显然明知故问,颇有要做老好人的架势,不经意间早已被钟离韵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当然表面啥变化都没有。
“臣妾前来只为向太子与将军讨要一个说法的,还望太子与将军可以让臣妾听的心服口服。”柳林说的斩钉截铁,理直气壮,给人一种错的那人真的是钟离韵的错觉,一般人看到她这般模样,恐怕早就倒戈向她了吧。
太子漾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语气仿若春风般温暖,回问的异常平淡自然。“不知二夫人所为何事?竟能如此让你如此上心。”
柳林抬头看了眼太子,跳过其旁边的钟离战,憎恨的眼神直接落在了钟离韵的身上,后者只好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压根儿就没在乎,她喜欢蹦跶,就让她一个人蹦跶去。
柳林纤细的食指瞬间直直的指向了被晾在了一旁一段时间的钟离韵,“她,这个孽障,竟狠心将她的妹妹推入了这水深的荷花池中,事后也并未有任何悔过之心,不下水救人便也罢了,竟站在这桥上看其自身自灭。太子与将军既然都站于此地,想必之前所发生的事也都清楚,臣妾所说之事是真是假也不用臣妾多说,只是,臣妾不懂,这个孽障已经此番丧心病狂了,太子与将军为何还能毫发无伤的回去?难不成只因他是将军的大儿子,你们便要此番毫无限制的纵容她?虽说她俩并非同胞所生,却也是同一个爹呀,她这么心狠手辣,太子与将军还视若无睹,如此一来,这世上还有什么天理可说?!”
柳林说的头头是道,钟离韵却是听的莫名其妙,异常无语的低头看了眼身上还在滴水的白袍,瞥了眼手心残留的血迹,不禁有些佩服柳林那三寸不烂之舌,真是厉害!都能颠倒是非黑白了,不得不佩服,她这样能叫毫发无伤吗?!真搞笑!
钟离韵直视着她,冷着一张脸,严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