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那个叫青黛的法师惊喜地低呼一声:“您醒了?”
希尔达只觉头痛欲裂,一瞬间这段中毒时期的所有记忆都在她的脑子里炸成了好一片绚烂的烟花,让她立时只想捂着脸去一旁的墙角蹲一蹲,静一静。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后,希尔达微微一点头:
“嗯。”
她的眼睛是非常澄澈而动人的海蓝色,在她不言不语地看着人的时候几乎让人有种置身一望无垠的幽蓝里的错觉,险些让人窒息。然而一说话便有种干脆果决的气势油然而生,这种静谧的优美便全都被破坏了,光听她讲话的语气,任谁都不会把她跟“贵族小姐”这种娇柔的生物扯上边的:
“阿黛拉呢?我要向她当面道谢。”
此时,刚刚被强行塞了个未婚妻的阿黛拉正好一只脚踏进这间屋子的门。听到这句问话后,她轻轻拍了下手掌,以清脆的响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啊呀,我真是伤心,希尔达都不叫我姐姐了。”
希尔达定定注视着她好久,突然展颜一笑:
“阿黛拉·斯佩德,我在东南沿海见过你。”
阿黛拉表情未变:“哦?这可真是巧了,说来听听?”
那位法师深知接下来这两位要谈论的可不是自己能听的东西了,便匆匆收拾了法杖和药瓶退了下去,希尔达倒是没忙着回答阿黛拉的问话,她挣扎着从床上起了身,将额头贴在交握的双手手背,俯下身去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我年少时曾于东南沿海,见过你将胜利的长剑从巨石中拔出,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你救过我一命。”
阿黛拉很快就想起来那是什么事儿了。她下意识就扭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这把传说曾为至高创世神的佩剑的长剑,正是这把宝剑,在一代又一代的英雄人物手中相传,最后被它的上一个主人,千百年前未曾分裂的奥斯曼帝国的唯一一位女皇于临终之时亲手钉在了巨石上,引得一代又一代意欲窥伺这稀世珍宝的人前去偷抢。
结果那些心怀不轨c力量也过分薄弱的人甚至没能摸到这把剑的剑柄,就被不知名的力量冲击得灰飞烟灭了,久而久之,来试着拔出胜利的长剑的人们也越来越少,周围对它的防护也越来越薄弱,直到某天中午,突然有个白金色长发的小女孩被一堆成年人带到了这里,并引起了好一阵议论声:
“那是谁?现在很少能看见这么纯正的发色了,这一定是个血脉高贵的斯佩德!”
“是啊,虽然说真正的玫瑰骑士应该是有着银色头发的,可是和皮尔斯他们通婚了这么多年,还能有现在这个样子就很不错了。”
“你们看,那个孩子的袖口上有着千瓣玫瑰的纹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虽然斯佩德们自诩玫瑰骑士,可是真正追究起来,有资格将千瓣玫瑰的家徽做成饰品c在衣物上绘制花纹进而使用的人,细细算起来也真有限,不过就是族长c长老c少君侯和他们的家室了。斯佩德族长久居皇城第二道大门之内,长老中间不可能会有这么年轻的成员,少君侯至今未定,难不成
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为首的领头人拍了拍阿黛拉的肩膀,把她推向前去,虽然说着的是温柔的c劝慰的话语,可是还是有一丝丝未能掩盖好的恶意泄露了出来,让她的语气变得险恶万分:
“好了乖孩子,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看见那把胜利的长剑了吗?去把它拔/出来,你就是真正的少君侯了,只要东南沿海的我们承认了你,就算是那个老东西久居皇城,软弱得像只虾子了,也得乖乖把你接进伊斯特的第二道大门!”
然而她分毫未曾提及如果力量不够强大c心智不够坚定就去贸贸然拔剑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摆明了是怀着险恶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