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里那可怖的神色还未褪去惊恐想起那样子还是会微微发颤着。困顿着自我挣扎了些许索性便放弃了。
一夜无梦,翌日醒来心神总算是落定了,师傅每每出镇归院后总是得睡上好些日子。原是这般,同师傅走了这一遭才些许明白师傅为何了。陷入梦境忘了曾经历过的,平息下的不是过往而是那交杂自责的心。
昨夜模糊中似乎见着临安来了,坐在早间的床塌上也不知是何时走的。伸了伸懒腰朝门外喊道“冬芍夏梅?”门外传来声响,冬芍推门而入见我坐了起来笑着说“姑娘几个气色同昨日好了甚多呢”
我抿唇扯了扯嘴角,睡了好些日子了早该起精神的了,师傅虽不在这也不许我去训他那边留在这,等着师傅归来吧。
“你家公子今日可在府里?”
夏梅从外头入里边走边回着“公子日日得忙着境内商计,姑娘若是想见公子估摸着只能晚间时方能见着了”
“公子说姑娘你若是醒了,切莫记得不可擅自出府”冬芍将盆里的面巾轻拧递了过来。
自小未被这般照料着,实不习惯接过她手中的面巾道“我自个来吧”冬芍忙道“姑娘安心受着吧,既入了北境便是客我等这般是应该的。”
见拗不过她们只好依着她们随意摆弄着。北境的衣裳很是复杂,裙虽是裙里头却是长条裤,烟紫色的裙摆坠坠于地,正想提着裙身时,夏梅阻道“姑娘这般不妥”
“为何?这样耷拉在地上若是踩着了可怎好”我甚是苦恼
冬芍见我这般,蹲下身子将裙摆褶平“那便只能饶请姑娘细细着走了”
听闻冬芍说着细细二字不觉笑了,许些日子未闻人唤道名字了,如今被这相见未两日的人喊着竟有些异样之色。
冬芍疑惑不解“姑娘为何笑?”
“方才你说的‘细细’二字乃是我名,许久未听着他人唤我,方才还以为你知晓我名唤我般”
夏梅环好腰间玉带,转过前头朝着我“姑娘的名字甚好,甚衬姑娘的肤容,娇容细腻令人不觉多看两眼,若同夏日水芙蓉妍妍生细,眉眼含光实讨人喜欢呢”
院里未有人这般说过,自觉着容颜甚平如同细细这名般。早前师兄未来时也不在意自个容貌,初藏师兄心上时,便时时卑着,日日怕师兄早早将好看之人收进心上。那时便同阿香和秋棠师傅寻着些美女子的姿态作势,养细嫩的肌肤。彼时常于师傅面前问:细细可是好看了?师傅并不理会我揶揄的笑着。见师傅这般样子,心间很是失落,好在心甚大不快之事时常未过多久便弃之脑后。
冬芍凝神盯着,拾起妆台上的胭脂沾了些水,于额间画上细荷。一旁的夏梅惊艳的瞪大了眼睛赞许着“冬芍果是巧手”说着拿起铜镜,镜中姑娘如花般,而我却觉着很是陌生。想擦掉时,不忍抹了身边冬芍的欣喜便停了停手。
外头天色明艳,和风旭暖,便道“可否带我瞧瞧这院里”
“自是可以的,往后便是我俩照料姑娘的起食,姑娘便是我们的主子了”
“既是这样的话,那便无需这般了,我本是未过得精细之人”我断然道
夏梅正想说着些什么,冬芍瞧了她一眼道“是,姑娘即不适我们也不好强求了”
早膳后,推开房门,入眼的是碧池花塘欢喜着道“没想到这院里便有荷花塘”迈步想上前细瞧时被足下裙摆绊了步子。弯腰将那裙摆沿线一撕,扯下大半,足尖少了束缚觉着很是轻快。身后的夏梅被我这般大力的姿态惊着了,张大了嘴巴。而冬芍则是一早便预料到般,脸色平静的立在一旁。
将扯下来的布料挽起卷在手腕,制成丝带于微风中轻扬。足下生了风般,冬芍和夏梅才至廊间,我便落坐在荷塘中央的亭院间了。伸手轻拂着和荷瓣,丝带跌进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