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苏小曼在莫不成手下如同弱水河里的纸船,飘摇不定,吃尽了苦头。她恨得牙根痒痒,却知道莫不成可不是自己能报复的合适对象。
一抹额头香汗,看着拿着盏破弓呆呆站在场地对面的有苏就更有万般想法了。
有苏见她双眼光芒闪烁,只能暗骂自己手欠,硬着头皮走上演武场。
苏小曼笑道:“有苏,本郡主从不苛待下人,但既然是比武,当然就有失了轻重的时候,别怀恨在心哦。”
有苏一阵无语,这厮分明就是在为公报私仇做铺垫,竟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好不要脸。
苏小曼人狠话不多,话音刚落,提着剑就超有苏砍来。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竟是比和莫不成对战还要拼尽全力。
有苏箭矢都还没搭上弓弦,肚子上已经吃了一记重击,差点把前晚上吃的馒头生生又吐出来。
他反应倒也不慢,朝着地上一滚,闪身到苏小曼身旁,搭箭开弓。
苏小曼哪里会给他这样贴脸射箭的机会,啪的又一下打在有苏握弓的手背上,直疼的有苏差点把舌头给咬断了。
一发狠,干脆也不开弓上弦了,直接提起弓,当剑一样和苏小曼开干。
“铛铛铛”的声响传遍演武场,有苏造型诡异,好好的弓硬生生用成盾,有一下没一下的挡着苏小曼狂风骤雨一般的剑势。
只是毕竟弓是木料做的,哪里是苏小曼铁铸的剑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的歪歪扭扭不成原样,连弓弦都崩断了。
苏小曼不依不饶,追着有苏满场一通乱揍。
直到有苏滚倒在地,大喊出“时间到了!”才故作潇洒的一甩额前几许秀发,收剑入鞘。
有苏原本有几分俊俏的小脸活生生被打成了猪脑袋,青一片紫一片不说,肿的似个花馒头,此刻就算让有钱死而复生大概也会认不出这个儿子。
反观苏小曼这边,那真是大仇得报,通体舒泰,怎一个爽字了得。
一叉腰,豪爽道:“练武结束,用膳!”
迈着大步,走了。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群星璀璨。
有苏可没工夫沉醉这夜景,顶着个大脑瓜子,精疲力竭地回到自个房里,咕咚一声就躺铺子上。
“死小曼,下手可真很啊,全朝我面门打。”有苏心里骂着,眼角疼的忍不住抽搐。
他伸手从床边拿起一本《千文字》,印着微弱的烛光又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外面走廊似有人走路的脚步声,他没多想,只以为是哪个别的下人路过。
余光却看见个影子停在自个门前,隔着明纸也看不真切。
有苏忍着全身酸痛起身把门打开,却见外头走廊空空无人,正觉奇怪,低头看见一精致的小瓷瓶放在门口。
他弯下腰去,拾起来一看,瓷瓶小纸条上写着“红花油”三个字。
有苏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像立春的第一抹温暖的阳光。夏夜微风吹过,悄然而轻柔地吹进了少年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时光飞逝如梭,静怡的日子总是过得最快的。转眼间处暑一过,天气渐渐凉了下来。
有苏的文字已经学习的差不多了,每日清晨的训练,也从最初的抱头鼠窜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对决。
每每想到苏小曼一边愁眉苦脸,一边羡慕的说:“有苏,你进步好快啊。”
有苏总会感觉一股暖流,悄然的涌上心头。
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
“有苏。走!”
苏小曼一把拉住有苏的手,急匆匆地就往府邸外面跑。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