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术海侧脸来看着夏海波,一脸惊奇。
“怎么又死了?这也太离奇了。”
“是有些离奇,所以我们才要查。”
“这次确定是真的死了吗?”
“确定无疑。”
“你们确定她就是当年的玫玫吗?”
“这一点也基本确定了。”
“基本确定就是还不能十分肯定的吧。”
“……”
“你们是怎么确定她就是当年的玫玫呢?”
“是蓝风告诉她男朋友的,一个叫秦岭的人,这个人在林兰出事后跟我们取得了联系,把这个事实告诉了我们。”
“你们可知道,玫玫有个精神病父亲?”
“知道的。”
“你们找到她父亲了吗?还有她其他的亲属。”
“找到了,我们为他们父女做了dna测试。”
“结果如何呢?”
夏海波看刘术海那目视前方而淡漠的表情暗忖他早已知道了结果,只是故意这样发问,一定有什么目的,他也许是想将话题引向另一种方向。
“鉴定结果显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刘术海微微一笑,略一低头,带着一种嘲弄的口吻说道:“那你们如何还确定那就是玫玫呢?那疯子的女儿十七年前就跳江自杀了,现在冒出来的这个叫林兰的人,与那个疯子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就一定不是玫玫了。”
“也有这样一种可能性,玫玫与那个精神病人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聂仪雷开口说话了。
刘术海扭过头去看他一眼,不语了。
“我们这么推测也是有理由的。我们已经向那个精神病人的兄弟姐妹们做过调查了,他们虽说并不十分知情,但也向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今天来找你,是为了进一步核实这件事。”
聂仪雷继续说道,夏海波见他已直言,就不多说了。
“真是奇怪,连他们自家的人都不十分知情,我这个邻居又怎么会清楚呢,你们来找我核实,不是有些不合情理吗?”
刘术海有些傲慢的神情不经意间流露而出。
两位警察很能明白刘术海的心理,他就是很烦被警察询问,一位曾经的机关领导是十分忌讳这样的情状的,内心会情不自禁的产生抵触与排斥,难以做到迎合。
这是一种条件反射,不大可能积极配合,而只会千方百计摆脱干系,不愿正面回答对方想要的答案,最好找个话峰打消掉警察对其询问的念头,所以才会从合理性角度出言刁难。
夏海波犹豫着是否要拿出他们掌握的杀手锏,聂仪雷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件事算是他们刘家的家私与秘密了,他们刘家的很多人都不是很清楚,但看样子刘玫玫自己是清楚的,而且这事她很可能已经告诉了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也就是蓝风。”
聂仪雷故意停顿不说了,刘术海倒是沉不住了。
“如果她真告诉了蓝风,你们应该去问蓝风才对呀,你们问过她了吗?”
“问了。不过当我们查出林兰与那精神病人没有血缘关系后正打算问她时,却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怎么叫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关于蓝风,我们也觉得非常奇怪,林兰出事后她就离开了这座城市,不知去了哪里,我们通过电话联系到她,她在电话里的态度却很令我们不解。
她始终不愿接受林兰已死的事实,我们跟她通过几次电话,但在想问她是否知道林兰与她父亲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时,她却再也不接我们的电话了,也打不通。”
“难道是因为你们联系不上蓝风,所以才来找我吗?可是我能知道什么呢?”松语文学Www.16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