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小区的中心草坪上闲散着三三两两的居民,大都是老人与妇孺,或独处或聚聊。
有了秋日些许的阳光,人们视同珍物,都争先出户沐浴一翻。
草坪缓坡的一棵塔松下,刘术海正一个人自在地做着简化的健身操,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淡淡目视前方。
在他十米内的视线范围内没有一人,他特别选在这样的角落立身,可以远远地瞧见人影,却与他们保持相当距离,这种状态让他很有安全感,也能获满足。
十米内的视线里突然闯入两个人影来,男的,一前一后走来,而且正是朝着他刘术海的方向而来,他不免吃惊,手上的动作僵硬了一会儿。
很快,人影到了他面前,都直视着他,让他颇感不舒服。
其中一人从手包里掏出一个证件打开示意给他看,同时介绍着自己。
他听清这人说自己姓夏,他视力不好,直接把证件拿到眼前看,看后也不做表示,仍是愣着,夏警官只好伸手把证件从对方手里拿过去。
“抱歉打扰了,本来打算去你家的,小区门岗的保安说你平时这会儿会在这里锻炼身体,所以就直接到这里来找你了。”
刘术海抬头淡漠地望着俩人,想听后话。
“今天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跟你打听一下。”聂仪雷接着说道。
“什么事情?”
“找个地方坐吧。”夏海波环顾四周。
刘术海朝树下方一张长木椅指了指,走了过去。
由于先后抵达的秩序问题,加上夏海波故意为之,将刘术海夹坐在中间,俩警察左右边儿坐着。
这一阵势令刘术海感到不悦,但也不好发作什么,他将双腿分叉而立,双手平放腿上,目视前方不作声。
俩警察对望一眼,都瞧出询问对象的排斥情绪,全当作不放眼里。
“我们想跟你打听两个人,一个是蓝风,一个是林兰,也就是曾经的刘玫玫。这两个人都是你曾经的邻居家的孩子,应该说你是看着她们长大的,至少有十年的时间里,你是看着他们成长的。我这样说对吗?”夏海波说道。
“什么叫曾经的刘玫玫,林兰又是谁?”刘术海问道
夏海波盯着他看了会儿,明白他这是在故作不解,决定不点破他,顺着他的话往下回就行。
“刘玫玫后来改名字了,叫林兰。”
“玫玫十七年前就死了,怎么会有改名一说呢?”
刘术海皱着眉的神情令夏海波深感不快,觉得此人太过做作,明明已经知道的事情,还故作不知。
“当年她没死,活下来了,还改了名字。”
“原来这样,真不可思议。”
夏海波忍受着他虚假的叹息。
“你与她们做了十多年的邻居,对她们当年的很多事情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吧?”
刘术海迟疑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来找你了解情况,看来是找对人了。你能……”
刘术海突然抬起手做制止状。
“在跟你们谈她们的事之前,我想先问个问题。”
“请问吧。”
“你们为什么要向我打听蓝风跟玫玫的事?她们的确曾经跟我做了很久的邻居,但是后来一个死了,一个搬家走了,我知道的也只是她们十多岁之前的那些事。
这个情况你们大概也清楚了,而你们现在仍要来问我关于她们的事情,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她们现在出什么事了吗?是什么事情还非得要去翻过去的旧事呢?”
“可能有件事情你知道了,也许还不知道,不过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个玫玫,也就是后来的林兰,不久前突然在湖里淹死了,我们正在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