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后,父王最为宠爱的就是老六了。老六的亲生母亲生他之时难产而死,老六又被父王宠成现在这样,成日家惹是生非。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何父王对他的宠爱竟从未变少过?其中必有缘故。老二与老四结为一党,老七尚且年幼,不管老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日就是除去他的最好时机,也省的我们胡乱猜疑了。”
若是只看他的神情,可能会以为他在谈论风花雪月,谁也想不到这个如春风般的男子口中说出的话竟是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弟弟。
“二王子昨日就在现场,他为何不动?”黑衣人问。
“他?犹豫不决c瞻前顾后,成不了大事。凡挡我路者,”定王贺兰云飞转头看向跪在马前的蒙面人,“杀!”
侍酒取来了一瓶玉露液,贺兰云舒打开瓶盖轻嗅几下,低下的头挡住了眼中的精光。
“来了。”低沉的声音只有侍酒和四个王府侍卫能够听见。
话音刚落,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挺着亮晃晃的长剑从空中扑下,直冲贺兰云舒而去。
“保护公子。”四名王府侍卫第一时间冲上去挡住当头而来的剑光,一边大喝出声。
二十名大内侍卫也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很快从王府侍卫的手中接管了十几名杀手。
“救命啊!”贺兰云舒吓得大叫,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四名王府侍卫腾出手来后,一边抵抗后方袭来的杀手,一边拖着一滩烂泥一般的贺兰云舒和侍酒躲入了官道另一边的密林之中,离车队和大内侍卫们越来越远了。
“哼,以为这样就跑得掉吗?”突然马蹄声响,一匹黑色的骏马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同时又有密密麻麻的蒙面人从四周围了过来。
拖在地上的贺兰云舒缓缓站直身子,抬头看向马上之人,“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会是老二呢,没想到你们更稳不住。”
“不管是谁,反正今日你是跑不掉了。”黑衣人惊诧于这个草包居然还敢站起来跟自己说话,却也没有多想。
“老三呢?他怎么不亲自来?就派你这么个狗腿子来,也不怕坏了事?”
“有我足够了!”黑衣人咬牙喝道,右手抬起,一道剑光直扑贺兰云舒面门。周围的蒙面人也都扑了上来,直逼四个侍卫和侍酒。
“哈哈哈,拿命来。”眼看贺兰云舒已避无可避,黑衣人大笑起来。
然而,他的剑突然停住了,只见贺兰云舒微一侧身,闪电般伸出两根玉般手指,竟稳稳的夹住了他用尽全力劈下的一剑。
“你”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看向贺兰云舒,这还是那个横行国都的纨绔子弟么?那通身的气势,凌厉的眼神,哪怕一身脏污都掩盖不了他的锋芒。
黑衣人的手开始颤抖,太可怕了,贺兰云舒不是草包,而是一尊杀神。他一定要想办法通知定王。
“想跑?晚了。”贺兰云舒微微一笑,双指一抖,那柄长剑便飞了起来,再落下之时已被他握住剑柄。同样的一下直劈,黑衣人避无可避,从顶心到胯下,正正被分成两半。
抛下长剑,贺兰云舒将双手背在身后,环顾四周仍在围拢来的杀手,冷冷吐出一句,“一个不留!”
空中立刻扑下另一批黑衣蒙面人,与之前的蒙面人斗在了一起,已经有些抵挡不住的侍酒五人立刻轻松了,仗剑又杀了上去。
黑衣人带来的杀手哪是后来的蒙面人的对手,立刻溃败下去,最后竟演变成了单方面的杀戮。杀戮的中心,一个脏污的红色身影挺立,仿佛是这修罗场的主宰。
“见过主上。”一群蒙面人于一片血腥之中跪拜在地,黑色面巾上一朵金色曼陀罗熠熠生辉。
“各位,从今日起,我们将不再隐于人后,不过这赤炎的争权夺利还不在我眼里,跟我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