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不跟着骂,只是开心庆贺一下,够实诚了,这样的兄弟哪里找。”葛麟跟着起哄。
“阿嚏,阿嚏……”
闵贞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他一边拿帕子擦嘴,一边摇头道:“看看,这还没说他什么,就已经开始骂我了。阿嚏……好小子,竟还骂个不停,哼,等你小子回了,看爷怎么收拾你。”
青儿在一旁偷笑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插嘴,“小郡王怎么就知是郑二少爷骂您呢?说不定是想您们呢。”
“哼,你不懂,本郡王与他是打小的兄弟,还能不了解他?”
正准备去拿酒的四娘也笑道:“青儿你别听小郡王的,小郡王这是在说笑,他们感情好着呢。”
众人说笑,唯有玉娘,手指轻拨着琴弦,眼光却顺着敞开的窗叶飘向了窗外,跟着进士河的流水一起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却说郑琰晨眼中看着赵三德等人嘻笑,心中想着闵贞等人,想着他们此时定聚在一起在某处喝酒聊天,好不洒脱快活,而自己却在这里受苦,心中恨恨。
又想到那帮没良心的小子知道自己在受苦,说不定还要幸灾乐祸的哈哈笑几声,庆贺一番,更是咬着牙,在心中将几人狠狠咒骂了一通。
果然,他们兄弟之间就是如此的相互了解。
没了朱樱这个凶神在一旁盯着,郑琰晨过了两天舒心日子,可两三天之后,人就有些不得劲起来。
深身就象被虫子咬了一样,很难受,却又说不出哪里难受。
眼前总是浮现出朱樱挥鞭子的样子。
这人啦,就是这样,前两日一提起朱樱,想到她对自己毫不留情的挥鞭即打,一点不念旧情,就咬牙切齿的恨不能让她立即消失。
可人真消失了,又莫名的常常想起。
仿佛是某件事经常做,做着做着就成了习惯,一时不做反而觉着少了点什么一样。
郑琰晨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陌生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难道他真是皮痒痒了,欠抽?
无精打采的过了五六日,到了休沐的日子,众人结伴,兴高采烈的准备去城中痛痛快快的乐一天。
赵三德邀约了一帮子人,包括郭风和郑琰晨,就连柳大柳二都邀请了。
可是郑琰晨去不了。因为他若想离开,须得朱樱的准许。
他内心里也不想去,以他看惯了帝京美人的眼光,这大雍关的女子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目送着众人离去,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帐蓬里,突然少了众人的吵嚷声和各种难闻的气味,一时竟还不习惯。
仰面躺在铺位上,心里空落落的。
“我是为你好。”
“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不会让你出事的。”
“郑、琰、晨,你别胡搅蛮缠行不行?”
……
眼前不觉浮现出朱樱各种各样的样子,有温柔和气的,有冷静淡然的,更有被他气得面红耳赤暴跳如雷的。
他突然发现为何他总喜欢故意惹她生气,原来她生起气来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她与其他的女子都不同,与帝京的那些看起来娇弱,心眼却一个赛一个多的贵女比起来,她没那么娇弱,也没那么多的心眼。
性子直率,心思却又细腻,怪不得大哥会高看她一眼,倘若不是脸生得难看,说不定大哥就……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烦燥起来,从床上一跃而起。
朱樱的帐蓬外,青茉正在晾晒洗好的衣裳,见了郑琰晨,有一丝的诧异。
“二少爷是来找少将军的么?少将军不在。”
“她去哪了?”
“说是与其他将军们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