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之后,一连很多天,郑琰晨再没见过朱樱。
不但朱樱没出现,就连苏衍也是偶尔才露一面。
没有朱樱在一旁盯着,比起苏衍,吴顺的性子温和许多,士兵们也不太怕他,所以大家的日子都要好过许多。
当然最舒心的莫过于郑琰晨。
郭风也开始朝他挤眉弄眼了,“郑兄弟,好运到头了,要不要庆贺一下?”
旁边有人接话,“呸,郑兄弟,你别听他的,这小子坏得很,小心他把你给带坏了。”
郭风不服气的争辩,“我怎么坏了?不过是去听听小曲而已,都是男人,我就不信你赵老三就没去过那种地方。”
“哈哈哈,老三肯定去过啊,听说他还有个老相好呢,叫什么来着?”
“叫春桃。”
“对对,就是她,明儿休沐咱们就去春风楼,让春桃姑娘给咱们唱几曲。”
“好,咱们都去,老三,你可别吃味啊,反正不给咱们看,也要给别人看,你若真喜欢她,就把她赎出去呗。”
那赵三德初始被他们说得还有点不自在,这会儿也不在意了,呵呵笑道:“不过是逢场作戏,哪就到那地步了。各位愿意给春桃捧场,老三先谢谢各位,明儿一准让她好好伺候大家。”
转头又邀请郭风和郑琰晨,“郭兄弟、郑兄弟,你们也一起去啊。”
郭风却跳了起来,“好啊,你个赵老三,自己偷偷干了这勾当,还说我不是,我可是冤死了,连腥还没沾呢。”
赵三德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郭兄弟啊,哥哥几个呢,都是家中娶了妻的人,偶尔荒唐一下不要紧,你这还未开荒犁过地的雏儿,还是要正正经经找个好姑娘,说亲娶媳妇的。哥哥可是为你好,怕你被那种地方迷了眼啊。”
这话,不就是说他还不是男人么。
郭风的脸一下子红得象块红布,既是羞的,也是窘的。
旁边的几人却都哈哈大笑起来。
男人之间的玩笑总离不开女人。
郑琰晨看着赵三德和其他几人勾肩搭背眉飞色舞的说起哪个花楼里又来了什么姑娘,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几个小伙伴,不知他们现在做什么。
帝京里,进士河上,花舫中。
或坐或依或靠或躺的几位锦衣公子,正半眯了眼,随着落入耳中的美妙的曲音轻轻打着节拍,很享受的样子。
突然,躺在软榻的人猛的一睁眼,抬起头朝众人说道:“我怎么觉着身子有些泛冷啊?是不是那小子过得太凄惨了,在咒我们啊?”
“啊?不会吧?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身上有些发凉来着。”
听他俩人这么说,其他人也不觉抖了一下。
“小郡王,世子爷,您们在说谁呀?”
正半蹲着身子给众人添茶的美貌少女听了,有些好奇的问道。
吹着笛子的女子停了吹奏,将玉笛从嘴边移开,笑道:“还能是谁,定是郑二少爷呀。可惜青儿你来晚了些,不曾见过他。”
叫青儿的正是添茶的少女,听闻更是好奇,“听姐姐们提了几回,这郑二少爷也不知是怎样的人物,叫姐姐们记挂许久?”
吹笛子的女子捂了嘴,朝似乎并未受众人谈话影响还在专注弹琴的女子瞟了一眼,笑道:“咱们啊,记挂不记挂的倒在其次,倒是你玉娘姐姐,可是记挂得很啦。”
一双玉手猛然往琴上一按,琴声戛然而止。
“四娘,好好的说我做什么?”
四娘也不答,只捂了嘴咯咯娇笑。
躺在软榻上的闵贞朝两人一翻白眼,用手在榻侧敲了敲,“哎,这人都不在这儿了,你们还想着他?本郡王实在不服气得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