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宫中,戚无殇的寝殿外,秋嬷嬷柳珊及一众宫人急得团团转。
时不时看向紧闭的房门,柳珊急道:“这都进去快一个时辰了,怎地半点动静都没有?”见晕着的主子被弦歌皇子抱回,后面还跟了一众人,柳珊本想也跟着一道入寝殿去,柳叶却让她在门外守着。
也不知主子现下如何了。
“你别太担心,有月璃公子在,公主不会有事的。”秋嬷嬷这话,也不知是安慰柳珊还是安慰她自己。
“嬷嬷说得是,有月璃公子在,公主会没事的。”见其他宫人嘀嘀咕咕个不停,斥道:“吵什么吵?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本姑娘清楚得很,奉劝你们最好安分些,若这个时候胆敢让你们的主子过来打扰,本姑娘绝不轻饶!”
想取主子性命的人不知凡几,若知主子现下状况,那些个不安分的人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对主子不利的事情来。
白冬和白夏也与其他宫人站在一处,听到柳珊的话,白冬垂下的眼敛中是一抹不甘。分明是同时入的华裳宫,分明都是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凭什么柳叶柳珊的地位要比她得高?
她不服!
相较之下,经过上次一番教训后的白夏倒是安分不少,虽被柳珊这般斥骂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但却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到底,柳叶柳珊的本事她也是知晓一些的,这二人,根本就不似她们一般只是寻常的宫婢。
这些人的心思,柳珊大抵也猜到一些,只是她此番却不放在心上,只要他们不轻易将华裳宫的消息传出去,心中纵有不甘又如何?总归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
彼时寝殿外间,楚弦歌正眉头深拧的站在原地,时不时还看向正来回踱步的肖南玦,似是生怕他会一个趁他不注意跑进内室去。
而朱雀,正站在内室门口守着,眼睛也不敢多眨一下的看着这二人。
她盯着肖南玦,是怕他趁机入内室去,毕竟姑娘此番正在宽衣施针看一眼旁边站着楚弦歌,心底又是一阵叹息,若真让肖南玦溜进去,还不知会是如何的血雨腥风。要知道方才便是为医者的月璃公子,这个弦歌皇子也是千万分的不愿他入内室。
看他此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若不是担忧姑娘,弦歌皇子指不定就冲进去将月璃公子给提扔出来了。
想到方才他威胁月璃公子若是敢多看姑娘一眼,他必挖了他眼珠子的话,朱雀就不由感慨万千。
内室中,月璃正背对着床指挥着柳叶为戚无殇施针,柳叶医术虽不精湛,好歹也是学过半年,加之有月璃的指挥,虽是有些吃力,但好在都未有出错。
良久,终于施完针并在月璃的指挥下将针一一取下,为戚无殇将内衫穿好后,柳叶再取了一件外衫来给她套上,这才擦擦额角的汗珠长舒了口气。
“奴婢已照公子的吩咐施完针,有劳公子费心。”
闻言,月璃还来不及回头,就觉一道人影从身旁闪过,待看到那人一身红衣坐到床边,执起戚无殇的手痴痴的看着时,月璃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
瞧他这失了魂似的模样,与平日里简直千差万别。
柳叶见此,欲要阻止,但想到楚弦歌那吓人的眼神,见他又着实担忧自家主子,柳叶便将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垂头看着戚无殇苍白一片的脸,楚弦歌神色凝重,回头问月璃,“她如何?”
“有本公子在,能有什么事?”
月璃这随意的态度,显然惹了楚弦歌的不快,“既如此,那她为何还未醒来?”
“她身子骨本就弱,又身中情蛊还伤口发炎,也就是遇上本公子,若是旁人,她哪还有命在?”
楚弦歌一阵心悸,所以,若不是月璃在,她可能会死?
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