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直直盯着她的脸,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柳叶亦是惊诧,随即朝月璃单膝跪下,拱手真诚道:“多谢月璃公子救了我家主子,往后公子若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可尽管差遣。”
月璃诧异一瞬,便轻笑,“本公子救你家主子,图的可不是你这一句‘尽管差遣’。”
“奴婢知晓,只这份恩情,奴婢必铭记于心。”
月璃只觉这是个忠心的丫鬟,点点头,“随你高兴吧。”顿顿又道:“你家主子的伤是如何来的?”
说起戚无殇身上的伤,柳叶眸中便一派冰冷,“刺客所伤。”
“刺客?”
“据刺客所言,是受孙符指使。”
孙符?月璃拧眉,近日孙家的那一场闹腾他也有所耳闻,莫不是担忧小丫头真夺了他的孙家家主之位,便欲要除掉她?
这孙家的人,还真是
现在看来他也不能总看在孙琪儿的面上善罢甘休了。
抬眸看向坐在床边亦脸色阴沉的楚弦歌,月璃顿了一下,想来,即便没有他出手,不放过孙符的怕也大有人在。
况且,他也不认为戚无殇是个会吃亏不回敬的性子。
恰是此时,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吵闹,“让开!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是被朱雀拦下的肖南玦怒不可遏的声音。
“太子,这里是华裳宫,还请自重。”
至于为何拦着肖南玦而不拦着楚弦歌,自然是因为朱雀知晓戚无殇不喜肖南玦。
“自重?为何他进得,本宫却进不得?”
朱雀看着他,冷笑,“太子何必明知故问?”
肖南玦面色难看,无殇不待见他,如今几乎人尽皆知。
“奴婢奉劝太子还是早些离去的好,公主现在需要静养,若公主醒来见着太子如此纠缠不休,想必心情会更加好,届时若是公主的身子因着太子的缘故有个什么闪失,太子也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
肖南玦纵是不甘心,却也不能否认朱雀的说辞。
无殇此番确实需要静养,而一旦见着他,她心情必不会好,又何谈静养?
“有事不会到外面去说?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不知道里面还有病人?”月璃道。
“回公子,太子执意要入内室,但我家公主早时便嘱咐过奴婢等人,闲杂人等断不可入她的寝殿,如今念着太子也是为着公主担忧的份上,奴婢等已破例让他入了这外间来,却断断不敢再让他入内,只奴婢人微言轻阻不得太子,还请月璃公子来劝一劝,奴婢实在不敢违逆了公主的意思。”朱雀与月璃一唱一和。
“哦?华裳那丫头既是说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太子又何必为难一个小丫鬟?还平白失了气度。”
“你们是将本宫当了傻子?”肖南玦看着他们这般,怒意更甚。什么闲杂人等?竟拐了弯的骂他!
月璃晃了一下折扇,挑眉,“哪里会?太子想多了。”
这几日,肖南玦已想通了许多事,自不会在此时功亏一篑,强压下怒意,道:“今日无殇有碍,本宫不欲与你们计较。”语毕狠狠甩了下袖子便走出去。
无殇未醒,他便是在此处说再多这些人也不会放他进去,何必多费口舌!
肖南玦走后,朱雀忙道:“敢问月璃公子,公主现下如何?”
“放心吧,有本公子在,不会有事。”
朱雀躬身一礼,“多谢月璃公子出手相救。”这一躬身,不止为姑娘,还为了她家公子。
若姑娘有个好歹,她家公子可如何是好?
深深地看了朱雀一眼,月璃便转身去问跟着一道出来的柳叶,“说来自上次来华裳宫,本公子便很好奇,这殿外作何晒着这般多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