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嗜杀成性,骨子里却都是桀骜不驯的。
脖子一凉,李牧吓出了一身冷汗,“别别别我不动,我不动姑娘可千万要拿稳”
“哼!孬种!”踢他一脚,就着他疼得张开的嘴将药往里一扔,罢了再踢一脚,李牧便飞了出去,撞到门,然后落地。
狼狈不堪。
“什么禁卫首领,简直不堪一击!”遂突然想到他这禁卫首领的官职还是主子她父皇给的,一时有些悻悻的看向她。
戚无殇并未在意她的话,而是看着摔在地上好半晌起不来的李牧,“李首领想必很好奇,本宫给你吃下的究竟是何物吧?”
李牧撑起来愤愤看着她,但比之方才,无端多了一抹恐惧。
“昨日肖梦蝶吃的,便是这个,怎样,李首领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不过,本宫还有更大的惊喜要送给李首领。”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晃了晃,“这里面就是解药,可惜只有一枚,本宫现在就将它给你。只是这解药仅有一枚,李首领是打算自己吃了呢?还是舍己为人呢?本宫很是好奇啊。”
此番,便是薛子熙都眉角狠狠跳了一下,更别说其他人。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单就西华宫闹到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的地步,便是说这毒不同寻常。这样的毒,却仅有一枚解药!李牧本就由孙皇后派来,目的就在解药,然现下解药是有了,李牧自己却也中了毒。这枚解药交给李牧,不管他最后做了什么选择,于他,都有得受的。
柳珊将解药送到李牧手上。
李牧接过,面色被吓得苍白。
这毒若真如她所言,他是知道毒发时是什么模样的。
面部抽搐,口吐白沫,全身痉挛,外加肚子奇痛,以致最后受不住满地打滚。
昨夜,西华宫那位便是如此。
单是想想,李牧就全身发抖,接过的药瓶险些没拿稳。
可若是吃了这解药,往后他在这宫里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或者,可以另寻医譬如,神医月璃。
这么一想,李牧便眼前一亮。
“哦,忘了提醒李首领,本宫的毒,就是月璃也解不得。”
一句话,让李牧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或许,本宫可以给李首领指一条明路。”
李牧一听有戏,急忙跪下,“求华裳公主饶末将一条贱命,那日,那日末将并未”
“你也莫要说什么当日的事与你无关,若无你这个禁卫军首领相助,狄戎奸细何以入得了宫?本宫的哥哥何以会下落不明以致身死?本宫的父皇母后也不会丧命!当日如何,没人比本宫这个当事人更清楚,所以那些狡辩的废话,本宫可不乐意听。”
不乐意?不乐意了如何?谁知道她不乐意了会不会将他最后一点希望也给断掉,李牧不敢赌,“需要末将做什么,还请华裳公主明示。”
“你的主子,是何人?”她可不信就凭他这么个水分十足的禁卫首领能有那勾结狄戎的能耐,毕竟他连在柳珊手底下都过不了十招。倘若他上头没有主子,到得如今也不会仅混得一个听后宫之人差遣的地步。
李牧此时,瞧着并不比从前好多少。至少从前他还有统领那一万禁卫军的权力。
李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末将,末将忠心耿耿,主子自是陛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当日所作所为,皆是肖昊天授的命?”
“不不不,公主误会了,末将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又与本宫说些废话?本宫可没那么多耐性,手里的毒也并非只有那一种。”
“末将,末将什么也不知道,还请公主殿下手下留情”诚如戚无殇所想,李牧是有主子,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