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与她多大声说半句,他们可真是好样的!
李牧本有犹豫,但一想到眼前这个华裳不过是个冒牌货,便又硬着头皮道:“还请丞相大人莫要为难末将。”
“以为本相不敢杀你?”眸色深邃,一直跟在他身边沉默的薛奇见此,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
这么多年,大人发怒的次数极少,但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场面都惨不忍睹,他可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鱼。
被他冷冽的目光所吓,李牧额角竟多了几滴冷汗。
他感觉得到,若他再在此逗留,小命或不保。心中对薛子熙又多了几分忌惮。
只是他从未听说这位年纪轻轻的白衣丞相杀过人,便抱着一分侥幸心理想着,他许只吓一吓他们而已?
“末将奉命行事,属公务,薛丞相也不能无故取末将性命。”
“奉命?奉谁的命?孙皇后?就凭她也有那到我华裳宫撒野的能耐?”
方才戚无殇不说话,不过是她元气尚在恢复中,许是薛子熙那颗药的药效非凡,她这方休息一段时间,气色便好了许多。
旁人出的头,总不似自己亲自出手来得震慑。
“莫要说你们是奉她的命令前来,便是她亲自过来,也没这么大的脸。”
李牧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这般清淡而又不失威严的话会出自她的口中,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华裳不过是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十四岁小丫头而已,更别说这位还不一定是真的。
“没错,那肖梦蝶身上的毒确实是本宫所下。”
“你”李牧诧异她竟就这般承认了。
在场几人亦是表情不一的看她。
只薛子熙脸上的冷意微收,多了一抹类似与有荣焉的情绪。
察觉到此,身后的薛奇不由眼角一抽。果然在大人这里,华裳公主的事不能以常理来断。若是寻常人听到别人这般直言不讳的道明是自己下的毒,谁会生出这般与有荣焉的情绪来?
这假公主,性情也着实叫人意外。
“本来吧,今日若她皇后娘娘客客气气的来请本宫,本宫或许兴致一来便给肖梦蝶解了那毒也不一定,但她偏偏让李首领过来,禁卫军首领,好一个禁卫军首领!勾结狄戎,灭我皇室!本宫未去寻你,你竟还敢一个劲的往本宫面前来晃悠,是不是觉得脑袋待在头上太碍事了?”
李牧满脸的不可置信。
“很好奇本宫为何会知晓?就说叫你们莫要一个个的觉着本宫是假的,偏是不信。本宫知道的,可远比你们想到的要多得多。”单手支着下颚,唇角微弯,带了一丝凉薄,“李首领你说,今日本宫是取你这条命?还是不取?”
“可本宫这天大的仇怨,仅取你一条命怕是还远远不够。”拿出一粒药递给柳珊,“给他吃下去。”
柳珊垂首接过,便朝半跪着的李牧而去。
李牧虽不知那是何物,但也知道必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意识起身要逃。
但得戚无殇命令的柳珊会轻易让他逃脱么?自然不可能。
李牧是禁卫军首领,武功必是不弱,但主子既是敢这般当着他的面拿出药要她让他吃下,她自明白主子这是允了她使出武功。
总归,有些东西也不能藏一辈子。
柳珊觉得,主子必也如此作想。
几个飞转间,柳珊袖中的匕首已落到李牧喉咙处,冷笑一声:“李首领还请安分些,奴婢这匕首可不长眼。”
说完,手下力道重了一分,李牧喉咙处立刻多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出。
柳珊无害的脸上多了一抹邪肆,这是她杀人时惯有的模样。
戚无殇见她这般姿态,淡淡一笑,这丫头,想必是这些日子在宫里憋坏了。柳珺落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