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蕴秀带人到阵前敷衍半日,两军照旧收兵。踏牯不见殇坷出阵,心中诧异不已,回营后立即赶到犰枭王帐,见束竫已在帐中,犰枭在案后沉思不语。踏牯略做禀报,随后说道:“今日殇坷并未出战,大王要小心敌军暗藏诡计。”
犰枭冷笑道:“我已经探得敌人诡计,不需多言。明天开始,我要隐身出阵,只要殇坷有所动作,必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踏牯回想多日经历,心中对束竫暗生恨意,“必定是这个妖女又在妖言惑人,勾引大王,此妖不除,后患无穷。”随即禀道:“大王万尊之躯,切不可轻易出动,殇坷自恃有不敌金钟,自然是要千方百计引诱大王现身,只要大王不出,他们必然无可奈何。至于伏雷,不过是无情莽夫,断不可因为他将大王至于险境。”
犰枭说道:“此事不必再议。殇坷自以为得计,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如此良机,也决不可轻易错过。”看到踏牯一脸不悦,又说道:“我知道你们对束竫有些误解,其实她对我们多有探秘之功,切不可小觑。以后大家要同心协力,共成大业,万不可互相猜忌。束竫,你也不可对他们有所排斥。”
束竫倾身说道:“束竫不敢。”又转身对踏牯行个礼。踏牯当然并不知道,束竫探知他的心事,自然对他是恨之入骨,只是此时断不敢露出底细,而且如果和他们翻脸,自己必然再难得到犰枭的庇护,一旦离开犰枭,自己就是过街老鼠,不论善道魔道,必将对自己群起而攻之,以自己的实力,实在是不堪一击,所以眼下自然是要百般敷衍。
让犰枭也想不到的是,束竫已经又与西托勾搭在一起。回到营帐,束竫从屏风后唤出一人,此人一般军士装束,脸上却蒙了一张土灰面具,正是当日西托派来查探消息的密使。原来前番西托派巡查传递消息,而后再不见返回,因此猜测巡查可能遭遇不测,于是派心腹密使前来查问。束竫轻描淡写,谎称巡查被犰枭在自己帐中击杀,自己也因为阻拦犰枭而身受重伤,就要将此事敷衍过去,不料见那密使,听到巡查被杀的消息,不仅没有惊吓,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不觉心下起疑。于是束竫拿言语稍作提示,就将他心事了解个一清二楚,得知他原来并非真心侍奉西托,只因为亲人俱陷其手,自己迫不得已,才为西托卖命求生。束竫不禁心中暗喜,索性将他心事说出,密使大惊跪拜,以为遇到至尊天神,恳求束竫收留搭救。束竫说道:“从今以后,你就作为我的密使,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自然保你万事无碍,家人平安。”密使信服无疑。束竫因为上日默丁又听得殇坷c卢芽子密议,急于向犰枭禀报,于是叫密使在帐中等候,待自己归帐后再做安排。
密使见束竫归来,跪倒行礼。束竫说道:“营中不宜久留。巡查被杀之事,你如实告知西托,让他在犰枭这里分些精神,我们好有机可乘。另外,就在露迦城附近,有一条山谷仙境,现在被什么四公子霸占,告诉西托尽快查清底细,这些人不仅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更是破了西托的寒冰摄之功,我要借西托之手,必欲除之而后快。”束竫对四公子恨恨不已,自然是从古穆王处得出消息,知道这些人帮助青峰c冰如逃脱,此刻假若西托能够做成此事,自然是求之不得。密使连连叩首领命。束竫又说道:“如果西托问起这里的战事,你自可以敷衍推托,然后找个借口,再来这里,我自有安排,不日之间,定让亲人脱险,全家团圆。”密使感激涕零,领命而去。
帐外不远处,莞顼从隐身处闪出,一路紧跟密使,见他穿行营中,如过无人之境,到得出营关卡,突然消逝不见。莞顼心下大为诧异,盘问守卡军士,都说并未看到闲人出入,莞顼当下咬牙切齿,“不知是哪一路的军士,被妖女迷惑,不知又有什么勾当。可惜给他从手边溜走,不然定叫那妖女好看。”
紫远薇紫薇大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