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如说道:“不是,”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是青峰。”
蕴秀“哦”了一声,想来自己所猜不差,清如所慕正是冰如所爱,冰如嘴上不说,心中怎能割舍,况且青峰心中本来没有清如,有冰如在,清如岂不是空喜欢一场?但此时不好说什么,只好顺势问道:“清如与在上虚时可有什么不同?”冰如说道:“除了这次与我吵闹,并没有什么不同。”蕴秀含糊应了一声,猛然警觉,问道:“你如何知道营中出了大事?”冰如说道:“全劫走时,路过我营帐,顺便道别。我看他行色匆匆,也没敢多问。后来到处找清如,找到日招那里,知道日招也回了至虚。现在想起来,我也很奇怪,清如与我吵闹,正是全劫道别后的事。”蕴秀听了,才放下心来,冰如不敢太多打扰,就此告辞。
至虚正殿,混元金钟看上去悄无声息,更没有了往日的光芒。殇坷真君立起身来,口中念念有词,绕着金钟右行三周,随即平抬左手,只见金钟缓缓升起,下面却是金光笼罩。殇坷舒展右臂,赫然是一个浑金底座,正落在金光之下,殇坷双手平合,金光遁迹,金钟与底座合二为一。
殇坷走出大殿,正看见日招迎面匆匆走来,大为诧异,日招禀道:“长天师派弟子请师父出阵,说那里已经万事俱备,只等师父前去擒拿犰枭。”殇坷若有所思,详细询问了前线情况,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正准备动身,而且早已派榘岈去叫全劫,想必他马上就会回来。你既然已经返回,可不必再去了,等我走后,你与全劫共同维持至虚大局,要确保本门无虞。”日招说道:“弟子已学得师父广大神通,自当赴汤蹈火,保师门平安。师父出阵正需全劫师兄全力协助,这里有我,师父可以放心前去。”殇坷说道:“听你刚才所说阵上的情形,实在是出于我们预料。恐怕那里并不是万事俱备,倒是有了很大的麻烦。否则,长天师决不会主动来叫我出战。”日招说道:“如果是这样,前线更需要人手,全劫师兄回来,那里岂不是更加困难?”殇坷说道:“犰枭所惧,唯有我至虚的混元金钟。其他世间至宝,可以与他抗衡,但却无法将他降服。我已经启动金钟,但必须将它留在至虚,让它时刻自行修持,才能发挥功用。所以当下保守至虚至关重要,只要至虚不出差错,犰枭自然不敢肆无忌惮。”日招听了,心中暗想:“师父不过觉得我威望略逊,不足以指挥同门,待我哪天显露本领,给他们瞧瞧,也让他们心服口服。”当下只得应承,等全劫回来再看究竟。
日招百无聊赖,在山间游转了片刻,总是心不在焉,于是又回到大殿。守殿弟子拦住他说道:“师父正在跟全劫师兄议事,交待任何人不得入内。”原来全劫已经回来了,师父与他私下密谈,想必是交待护守本门的大事,日招不禁心里凉了半截,“师父刚才明明说要我和全劫同守至虚,现在却私下向全劫交待,显然并不把我放在心上。想我已得师父真传,不过比全劫晚入师门,仍远不及他在师父心中的地位。看来师父也不过是敷衍于我,我还在此何干?”
日招本要离开,但转念一想,“若论神通,我已经远远超过全劫,师父离开,正好给我机会大展身手,也让大家看看谁能拿得出手。”于是绕到一旁无人之处,运起净耳神通,偷听殿内的动静。恰听得全劫说道:“操纵金钟,日招比我更为老练,师父何不把这搬移心术传授于他?”原来正说道紧要之处。又听殇坷说道:“搬移金钟,非同小可。他虽然神通广大,但是神权机变非其所长。你天生耳目神通,与我心意相知,自然能让金钟收合自如。如果将金钟托付给他,运用不当,反而会坏了大事。”日招不听则已,此刻内心火冒三丈,但是紧要关头,哪敢发作,于是压下心头之火,继续偷听。此时全劫不再争辩,殇坷就将金钟搬移c开合之术尽皆传授,末了说道:“除了这搬移开合之术,还有金钟罩心法,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