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房比起花颜路上看到的士兵所住的营房显得十分矮小,也有些老久,似乎在这儿了很多年了。窗户被一层窗帘遮住,看不到里面情况。
花颜抬手敲了敲房门,良久无人应答。花颜眉头一皱,不客气的又敲响房门,敲的咚咚直响。
张奎牵着大黑马站在远处一直咧嘴直笑,让大黑马心中不断徘腑:此人四肢发达,头脑像了傻了一般,多半是个面善心黑的货。
花颜敲了许久,敲出一阵火气,抬手准备再敲,屋内却想起了一阵响动。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猛的拉开房门,张口6就是破骂:“滚滚滚,被收拾的不够是吧,三天俩头的来这儿换兵器,烦死老子了,再不滚揍你一顿。”
开门的老头衣甲凌乱,胡子砬渣,眼睛通红的怒骂不已。看到门口站的是一个未曾见过的清秀少年,有些疑惑的停下嘴,问道:“哪里来的小娃娃?打扰老夫睡觉。”
花颜瞄了一眼屋内,一张脏乱的床,以及满地酒坛,了然这是一个宿夜未醒的老酒鬼。
花颜向老头弯腰拱手:“小子是新入营的仆射夫长,前来领军械。”
老头整了整衣裳,眯着眼睛坏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点点头道:“新仆射啊,好,不过在领东西之前,老夫有些私事向和你谈谈。”
花颜看着老头猥琐的笑容,隐隐感觉不舒服,硬着头皮问:“小子初来乍到,您和我有什么要谈的?”
老头嘿嘿直笑,冷不及防的伸手抽向花颜。
花颜心中一紧,刚要有所动作就被老头一巴掌抽到在地,仅仅呜咽了一声。
随后,老头一阵疾风暴雨的拳打脚踢,将花颜打的鼻青脸肿。
远处的张奎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但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低声自语:“看见这老头虐别人,其实也是满爽的嘛”
旁边大黑马点点头。大嘴快咧到耳根了,极其不厚道的发出一阵低沉的类似驴叫的嘶鸣,宛如人忍不住偷笑一般。
良久。
老头舒展舒展身体,大大的打了个呵欠,走进自己的屋内,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这小子真不禁揍,看来还是揍张奎爽,不过以后也总算多一个练手的了”
花颜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左眼肿的几乎睁不开,他捂着大了一圈的左脸看向藏在远处的张奎骂到:“你个王八谈!”声音虚弱且模糊不清。
老头一只手拿着一串钥匙,另一只手抓着酒坛,晃晃悠悠的走出来,头上还斜戴着一个军盔。
“呦吼,小子你也不是那么不禁打嘛。”老头乐呵呵的打了个酒嗝,迷离的看着花颜,像是看着情人一般。
花颜心中一股恶寒,颤抖的指着老头,含糊不清的道:“侬等着!好爷这股去拉刀劈屎你!”
“啥?”老头探过头来,仔细听完摇摇头表示听不懂,他拍拍花颜的肩头,径自去开军械库门了。
花颜颤抖的手随着老头一直移动,他悲愤的看着老头,心中恨不得去拿刀劈死这个老家伙,事实上花颜也是这样说的。
背后张奎悄悄的走过来,扶着花颜道:“小兄弟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俺给你把东西拿回去。”
花颜僵硬的回头看他,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张奎吓了一跳,连忙道:“你可不能怪俺,俺过来也会被揍的,要不俺改天请你喝酒赔罪吧!”说完张奎也不管花颜同不同意,将他放到大黑马上送回了属于花颜的营房。
张奎看着黑马一骑绝尘而去,搓了搓手,向着军械库走去。
第二天,花颜醒来,揪下不知何时敷在脸上的冰凉的毛巾,觉得脸上舒服多了。他照了照房内的铜镜,看到自己虽然脸上满是黑青的淤痕,却比起昨天好了许多。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年轻的将士,端着一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