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哪里听过他这样的怪话,抬起手来赏了他一巴掌。
“登徒子!”
哪知这沈默被打之后不怒反笑,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
简直是天神眷顾,我沈默谢谢您嘞,老天大爷!
面前的二爷既然会因此恼怒,难不成还是男人?
想到这里,沈默便觉得没什么好顾及的了,色相牺牲就牺牲了吧!
为了四方百姓,为了天下太平,我沈默沈帅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这位二爷沉溺美色不愿醒,放弃她下山抢掠的山贼梦想!
了不起做个压寨相公,有什么大不了!
没心没肺的沈默难掩嘴角的笑意,此时二爷一边解下他脚上麻绳,一边说:“今日是来不及了,明日摆过喜宴,再与沈才子正式成婚。”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二爷您咳c咳咳”沈默到了嘴边的夸赞话,咽下了肚子。猛然间想起家中的陈映容,她会很着急吧?
眼见沈默的神情由盛转衰,二爷叹了口气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喃喃道:“若非知道陈娘子待沈才子不好,也不敢将你接来山上。”
“啊?”沈默拉开被褥,疑惑道:“你们怎么都觉着陈映容待我不好,都是听谁说的?”
“七出犯了其二,沈秀才便是休了她,她也绝无二话可说。”二爷义愤填膺道:“明日沈才子书信一封,待奴家让人送下山去,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哑口无言,沈默绝不会想到自己与陈映容的关系还有这么复杂。他以为先结婚后恋爱倒也寻常,毕竟活在中古世纪,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很难避免的。他早与陈映容结下深情,二人的命运都连在了一起,又如何能舍弃她。
几次要开口回绝,又让他有口难言,如今身在陌生的环境里,还是先顺着对方的意思较为妥当。
“还不知二爷台甫?”
“奴家姓周,小名娥娘。”
☆
二月的尾巴,万物苏醒。
返北的鸟儿越过广袤的原野与起伏的山丘,萧索的山岭上积雪开始消融,润泽山坡。
未名山有多高,海拔又是多少,沈默估算不到。
他能看到的是,山顶戴着一顶白白的帽子,密布的丛林被一条流向山下的溪水划断,寨子在溪畔扩张。
山贼?好汉?
他怀疑自己是上了梁山。
规模不大的寨子里,男人们搬运木材c泥土,在边缘搭建新的房屋。
沈默蹲在溪水边洗了把脸,目光向四周打量。从山上下来的妇人们将衣盆抱在怀里,匆匆地瞥了他一眼就走,稍远些才发出嬉笑声。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周娥娘的呼喊,似乎到了吃早饭的时候。
昨夜同床共枕,两个人都没有成长。
沈默屡次伸出魔爪想试试二爷的胸肌,都被二爷拍掉,责令他好生歇息。
睡不着觉,心里想逃,琢磨了许多法子。
可是看上去都不怎么靠谱,实施起来的难度不小,其中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二爷的看管力度够不够严。
他咬下一大口糙面馍馍,再就着稀粥咽下,匆匆吃完。
二爷见状,问道:“秀才可是觉得饭菜不合胃口?”
“没,没什么不合。我在想啊,寨子里都喊你二爷,那他们喊我叫什么?难不成二奶?”
“”周娥娘拿过他面前的空碗再次盛满,“沈二奶,也挺好听的。”
“咳c咳咳话说,咱俩中午拜堂吧?”沈默的视线一直在二爷脸上,他发现对方毫不在意,纵使他故意流露出些许急色神情,二爷也能视而不见。转念一想,能在山寨里做二档头的女人,哪里会是好相与。
对方绯红的尖下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