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宅子里找遍了,井里和货房都找过了,没见着姑爷!”
“娘子,城里的各大酒馆都去了,没找到姑爷!”
“陈娘子,我府军的职责乃是护卫金陵安全,可不会好说,好说,陈娘子既然愿意花五千贯犒赏我军将士,岂能如此不近人情!陈娘子尽管放心,本将立刻回去招集弟兄,定会把沈秀才找回来。”
“陈娘子,非是我老吴不给你面子。我吴家做伢人生意数十载了吧,还从没弄过哪位有功名的书生,况且是沈秀才这般的大才子。这样吧,老吴我替您去道上打听打听,有了消息准告诉你。”
“娘子,晚晴楼还开业吗?”
“开!一定要开!”
陈映容一宿没睡,她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也没能找到她的相公。
担心c害怕c仓惶的情绪铺满整个胸腔,无力又无助。
陈映容很怕,他只是说说而已,她当真了。
更怕他只是说说而已,何必当真。
上元夜的曲声真是为我所唱吗?
晚晴楼内的争斗也是为了我么?
燕雀湖畔的咏词又因谁而起呢?
她不确定,心中想着:相公,你便是要走,留封信也好,为何要不辞而别。
清泪两行,抱膝哭成泪人。
她不敢再往别的方面去想,她坚信沈默只是为了躲避自己,躲了起来!
相公一定不会有事的!
陈映容强压下心底的悸动,拭去泪痕,恢复了掌柜仪容,踏出院门。
☆
未名山上有一座土房,房里的草堆上有一人,五花大绑结结实实。
那人尚在梦中,被水淹没,不知所措,张牙舞爪地挥动着双臂。
一大盆清凉水泼去他身上,应激的反应也让他恢复了意识。
“救c救救命!”
屋檐下背光的汉子身材十分魁梧,咧开嘴大笑道:“就他?金陵城里的大才子?”
另一名糙汉回说:“没错,他就是沈秀才。”
“写那什么灯火的那个?”
“对,是他。”
“还行,挺白嫩的。”
“三爷说了算。”
二人的快问快答一来一回,让沈默听不明白,只能以试探的口吻:“二位好汉,敢问此地是何处?”
糙汉听罢踹了沈默一脚,嚷嚷道:“嘿!那书生,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好汉!这位是我们三当家,清风寨许三爷!”
被唤作许三的男子蹲了下来,端了沈默良久,方示意松绑。
沈默立刻活动了几下四肢,感到全身发麻不适,也不知道自己被绑了多久。
许三拍了下他的肩膀,转头吩咐道:“晌午给他几口肉吃,待到夜里送去二爷房。”
“二c二什么?二爷房?我了个飞天大”沈默话还未说完,嘴里已被塞了个馍馍。
负责看护沈默的糙汉明显有施虐倾向,死命地往他嘴里塞吃的,连口水也不给喝。
糙汉见那沈默被馍饼噎住,涨鼓了脸面,也不去上帮忙,生生看着他泛起白眼,才提起他的右脚将其倒挂,抖了几下,喷出喉咙里的馍馍。
再随手朝草堆上一丢,拿起麻绳将他捆住,不再理会。
沈默噗呲噗呲的大口喘着粗气,方才窒息的恐惧感他体验过十多次,算不上多凶险。
一想到入夜之后的场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叫送去二爷房里!
他的脑海中,显现出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满脸胡须,坦胸露背且有几缕胸毛,正娇滴滴的说一句:“沈秀才,人家”
“噫——简直不能再想下去了!”沈默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