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乐,我甚至没有感到饥饿,课间不饿,午休也不饿。我更是少见的推了大苏邀请,没有和她一起午餐,而是独自买了杯酸奶,坐在操场边的木椅上,望着眼前来往的人流。
事实证明,我并未达到人生的最高境界,我还是会难过。现在,就很难过,我累,还难过。
操场上有男生在踢足球,然而技术应该很差,因为在我心情如此不好的时候,他们的球还朝我飞了过来。
他们朝我大喊:“踢过来。”
足球队处在操场中央,是绿色那块,而我坐在操场外围,是红色之外。他们球能踢到我眼前,这也是天意啊。所以只见我站起身来,表演般的,朝球狠狠一踢。如果你有看过《足球小将》,那你应该记得里面大空翼的“超球射门”,我就是这么爽快的,给他们秀了一脚绝技。看得他们目瞪口呆,我扭头就走。
我好像没说,他们站在我前方,而我把球踢向了正右方,所以———只是踢得更远了。但,那又怎样?我就是故意的。
午休结束后,我依然闷闷不乐,而阿泽大苏作为我的铁密,自然是不辱使命的鼓舞我。但我感觉很累,就是没有心情,我极其罕见的,连笑都笑不真实了。所以大苏十分把握的,判定我为“成绩综合症”。
也许,就算这样吧。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只希望明天就能过去。
六点下课铃响,又到了晚饭时间,我收拾了下就准备和大苏出去。这时晓星递给了我俩一人一根波板糖,说是给我们当饭后甜点。
阿泽开玩笑说又没他的,我低眼扫了手中的糖一眼,讲:“那我把我这根给你。”吓得他连忙摆手:“别,送我都不要,上次还不够?我可承受不来。”大苏也把我手一收:“你拿着,干嘛给他,蠢泽吃着晓星的波板糖,咦,恶不恶心啊。”听他俩这样说,我也就收着了。
直到晚自习结束,我也没有动这根波板糖,我吃不下它,又扔不了它。它就和程晓星一样,对我,只是拿在手里烫手,放在心上烧心。在回家的路上,我把这根波板糖拿在手里,心想,他实在是———好讨厌呀。既然不喜欢我,又干嘛再对我慈悲。
我仰头,望着那颗定格原地的星。真是,无言的,遥远。
我安静,喃喃。好可惜,你温柔的慈悲。只是不能给我任何安慰。只是让我不知如何面对。只是阻挡不了我的泪水······
回到家,趁着老母达令去洗澡,我迅速把卷子掏出来要老爸签字。
老爸对着我这不尴不尬的分数,皱了皱眉头:“乐乐呀,你这成绩真的需要进步了,不然以你这分数,连二本都不稳呐。”爸看着我,“老爸老妈也没想你考多好,但一定要你考个二本,就算你在大学里耗青春,我们也想你在一个安全点的地方耗啊。不然爸妈———担心你啊。”
我爸低下头,在我的卷子上签了字。俯视着我爸低头的样子,站着的我,郁郁寡欢了一天的我,把头仰了仰。
我回到房间,把作业拿了出来,把这根彩色的波板糖,放进了抽屉。
第二天闹钟一响,我就用意志让自己从被窝爬出来,这确实让我很痛苦,非常的痛苦。只是我不想,让他们一辈子担心我一辈子,我不想,我不想啊。
我快速整理好就出门了,留下了一脸震惊的母上。她还不知道,一个全新的冰柠乐诞生了!
我快速的跑到校门口,买我快速能拿到的早餐,再快速的吃完,第一次快速的进了校。这次我进班的时候连阿泽都没来,早早出现的我,震惊了整个班。我朝男女老少们骄傲的把头发一扬,就回到我的座位上,复习起了物理。
虽然我,心里仍然有一点,期待他在校门口的那个环顾。但是没事啦,没事没事啦。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