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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大实话,那就是这西北的冬天确实不好熬。

    听到亲爹居然是在这冰天雪地里等了整整五天,鱼寒根本顾不上去考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只是赶紧取出行囊里的虎皮斗篷替他老人家披上,又蹲下身揉搓着那双可能已经受了寒气侵袭的老腿。

    “左边,用点力!”享受宝贝儿子的服侍用不着客气,鱼程远只是对那件斗篷颇为感兴趣。“这篷篷衣不错,从太子府里讹来的?”

    “孩儿哪能做那种缺德事?这不是太子听说咱要走了,所以才”一边没脸没皮地胡诌着斗篷的来历,一边却还是忍不住抱怨道:“爹爹您这可是已经上了岁数,有啥话不能等孩儿回家了再说?咋还非得”

    “回家再说?就你那些个谁都糊弄不住的浑话,真要是让你娘亲听到了,还不知道会急成啥样!”换了一条腿让儿子帮着揉捏,鱼程远这才终于说出了在此等候的真实意图。

    “哪能呢?孩儿刚才不是一时情急,没能想好么?要不咱现在说说,您老听一下可有何疏漏之处?”虽然这并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但在明白亲爹用意之后,鱼寒还是打算用最短的时间进行一下预演。

    “打住!”鱼程远也知道有些实话说出来只会是徒增烦恼,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听鱼寒的解释,此时更是直接说道:“收起你那些小心眼,没用的!就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说辞,早就有人编得甚是圆滑!”

    “吕师?”根本不用去进行任何猜测,鱼寒也能知道是谁赶在自己前面跑去糊弄双亲。

    “除了那迂腐的书呆子,还能有谁?”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很是有些不地道,特别是在宝贝儿子面前不应该这样去诋毁一个倒霉大儒,但谁让鱼程远一想到那个连说谎都不会的榆木脑袋就觉得心中憋闷无比呢?

    再次抽出戒尺敲在鱼寒身上,发泄出了些许怒气,这才继续抱怨道:“真不是为父的要说你!在外面闯祸也就罢了,咋还捎那么个书呆子回来给自家人添堵?”

    啥叫捎啊?人家那是大儒,又不是包裹!

    暗地里将亲爹这种行为解释成了传统的文人相轻,但一想到自家双亲居然没有因跑来祐川避祸的吕祖谦那番瞎话而减少担忧,鱼寒也是忍不住表现出了歹毒的一面。“孩儿事先哪知道他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要不,等孩儿回去了,先把他扔河里冻上几天,替您老出气?”

    “算了,吕伯恭虽是迂腐,却也无愧饱学名士之称,留下来也还能派上些用场!况且就他那身子骨,若真被冻出了什么好歹,不还得咱给帮着操持?”猜到让吕祖谦来祐川是有别的意图,随口阻止了暴行的发生,鱼程远却用更不屑的语气对着宝贝儿子道:“再者说了,人家就算再糊涂,还能比你这逆子更糊涂?”

    “不就是一次的失误么”鱼寒承认事先高估了吕祖谦编瞎话的能力,但他怎么也不愿意被亲爹当成一无是处的笨蛋。

    “还不糊涂?”正让宝贝儿子在帮忙揉捏肩头,想要敲打几下还真是有些不太方便,鱼程远也只能放弃了使用暴力道:“捎回个吕祖谦不够,你居然还亲自带了个累赘同行!这是真没打算过安生日子?”

    “孩儿这不是”跟魏王一起回来这事,肯定瞒不过任何人,鱼寒也不准备在这件事情上糊弄自己亲爹。

    “不是什么?形势所迫,才被人糊弄得半推半就地接下了这倒霉差事?”没等鱼寒做出任何解释,鱼程远就已经做出了准确的推断。

    “爹爹您咋知道”以前就见识过亲爹的部分能耐,但鱼寒怎么也没料到他老人家会精明到如此地步。

    “我咋知道?当年为父就是在心灰意冷之时,替他爹做了枚闲棋!”一句话就让鱼寒明白了为何会轻易得到孝宗皇帝的信任,鱼程远却并不因此而感到自豪。“如今你倒好,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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