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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一开始就就没安什么好心,否则属下在上任之初去拜会上司,也不过就是在遵循这年头的官场规则而已,本无可厚非。

    但鱼寒做为祐川县尉,他那顶头上司可不就是自家亲爹么?就这关系,还用得着刻意去套近乎?

    很明显的敷衍之词,当了多年老实孩子的魏王却偏偏找不到任何理由进行驳斥,毕竟谁也不能指望一个没脸没皮的小混蛋可以和先贤一样三过家门而不入。

    反正现阶段无非就是以有心算无心,随便找个符合时代传统的借口把人给忽悠过来,再搞绑票勒索什么的。

    无论是已经按照书本知识准备好具体实施细节的魏王,还是急着回家团圆的鱼寒,都觉得有那十来个禁军精锐帮衬着,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们也没脸继续在这西北地界上瞎胡闹。

    还没进西河州治所就分道扬镳,魏王会使出怎样的卑劣伎俩暂且不说,倒是孤身赶回祐川的鱼寒却在进城前遇到了点麻烦。

    “爹爹,您咋来了?孩儿这还正打算”距离祐川县城还有十来里地,却已经隔着大老远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心情激动得赶紧翻身下马,快步迎了上去。

    “别废话,速速随为父前来!”铁青着一张脸,并没有像鱼寒想的那样因为见到了久别的亲儿子而老泪纵横。

    “爹爹,孩儿此番南下,可没给您老闯祸!”说实话,鱼寒也不太喜欢那种哭哭啼啼的见面方式,但他更不愿在还没回家歇息的时候就惨遭殴打。

    “没闯祸?你是没少闯祸吧?”上官倩妤等人已在月前抵达,再加上那个早就偷偷跑来避难的吕大儒,鱼程远还能不知道自家的宝贝儿子在临安城闹出了多大动静?

    “这”偷偷把脚下的树枝给踢出去数尺远,鱼寒早就猜到这些事肯定瞒不过亲爹,却也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理由来做出辩解。

    “怎么?没话说了?你南下之前,为父是如何教导的?”随意找了块大青石坐下,鱼程远却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件让鱼寒倍感眼熟的物件。

    戒尺?又见戒尺,看来自家这亲爹还真是有备而来!

    “爹爹,这些事,您老得容孩儿慢慢解释!”好歹也是挨了那么多年的揍,鱼寒完全可以从亲爹手持戒尺的方式就能看出是否会落到自己身上。

    虽说如今这谈话的地方有些偏僻,却也离着官道不太远,若是运气不好真让路人见到自己鸡猫子乱叫的狼狈样,未来的祐川县尉也就实在难免会少了几分官威。

    “解释?为父还真想听听,到底是怎样的理由,才能让你惹完金国国师又惹太子,最后干脆连德寿宫那位都给得罪了!”晃动着手中的戒尺,但以鱼寒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还没做好揍人的准备。

    “孩儿那不都是”鱼寒必须得承认,他在临安做出的那些破事还真有些难以解释,就算是打定主意要把脏水都泼到别人身上,这一时半会的也不太好组织措辞。

    “编!赶紧好好编,要没个能让人信服的由头,可别怪为父的抽你!”饶有兴趣地盯着宝贝儿子,鱼程远嘴角那戏蔑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没安好心。

    “您老都知道咱要说瞎话了,还”轻声嘀咕着,鱼寒有足够理由确信,他那亲爹就是太久没见面有些手痒,所以才会随便找个借口揍人。

    “啪!”

    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并没有采取任何躲避措施。

    反正就鱼寒这身子骨,连三百军棍都能受得住,还怕被自家亲爹用戒尺给抽一下?

    “汝这孽子,还真当为父借着外出公干在此等候整整五天,就是为了听你那些浑话?”或许是太久没有做这种剧烈运动的原因,偷袭得手的鱼程远却是在说话时扭动着肩头。

    “孩儿罪过,让爹爹担心了!”鱼寒当初在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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